经过一番周折,李牧如愿地躺在了自己公寓的床上,这次没有遇见史蒂芬,托尼也没来烦他,似乎知道他刚忙完,知道他累,也没发信息打扰。
李牧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就好像跟枕头把他砸昏了一样,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李牧再一次站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感应,也无法动用神力,似乎除了迈动脚步,李牧什么也做不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牧终于发现眼前有光亮,加快两步冲向那个亮光处,然后,一阵刺眼的光芒,李牧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是......哪?”李牧看着周围,喃喃道。“嗨!这里是铁森林!”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李牧想拔出斧子做战斗姿态,但是发现自己没有武器。“哦别担心,这里是巨人的梦境,跨越了这么远的距离,我只能做到把你带过来,而且你醒了还得回去。”
“安格尔伯达?”李牧看着小女孩道,安格尔伯达显得很高兴:“真高兴你还能记得我,阿特柔斯让我来尝试着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我得去找阿特柔斯了!”说完她就消失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李牧。
“不是......给我留个路标啊......这么大片森林我该去哪......”李牧真的有点搞不懂这个神神叨叨的小姑娘了,比三女神还难懂。
李牧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把手搭在膝盖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上半身的衣服,只有裤子还在。李牧看着自己的双手,稍微见老的手背,和充满锁链状伤痕的手腕,这是奎爷一生征战的证明,抚摸了一下曾两次被奥林匹斯剑捅出来的伤疤,李牧深深地感受到了奎爷的艰难。
这是他前十年都没有仔细观察过的,他一开始是知道了神力会让自己不容易脏,就再也没脱下过衣服,基本都是穿着衣服睡,也没有试图观察这具在游戏里见过无数次的身躯。“奎爷......真的是撑不住了吗?他真的不是想休息,想去找妻子了吗......”
李牧回想着奎爷第一次跟他说的话,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是因为奎爷的疲惫。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想了。
“老伙计!”“父亲!”阿特柔斯腰上挂着密米尔的头,随着安格尔伯达的脚步跑了过来。阿特柔斯冲过来就是一个拥抱,密米尔笑道:“老伙计,你可把阿特柔斯急坏了。”阿特柔斯的声音低沉:“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牧也抱住阿特柔斯,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道:“我也是,不过至少现在,我们又重聚了。”阿特柔斯抬起头问道:“父亲,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拉塔托斯克都差点感应不到你了!”trip118.com
李牧微微笑了一下:“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有很神奇的人,还有另一群神。”说着芙蕾雅走了过来:“神?又是神?”李牧看着芙蕾雅,语气古怪地说:“你肯定想不到会是谁。”
芙蕾雅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别摆出那种表情,直说就行了,我听得懂。”李牧耸耸肩:“好吧,是奥丁,还有呃,索尔和洛基,哦,还有弗丽嘉。”芙蕾雅一下瞪大了眼睛:“什么!?另一批阿萨神族?”
阿特柔斯也好奇道:“洛基?那边有另一个我吗?”李牧摇摇头:“那边是另一个世界,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世界,跟我们这完全不同,人和事都不一样,芙蕾雅,他们之间没有仇恨,而且霜巨人对他们来讲才是敌人。”
阿特柔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妈妈就是霜巨人!”李牧缓缓地解释道:“不,那不一样,那边也有劳菲,是个男的,”说到这,密米尔笑了一声,芙蕾雅脸上也突然出现了一点点笑意,不过很快消了下去。
“那边的霜巨人很丑,浑身都是蓝白色的冰霜,就好像人性冰块一样,并不是我们这里的巨人模样,雷神也不是个胖子,洛基跟雷神是兄弟,奥丁抚养他们长大,弗丽嘉也只是神后,没有芙蕾雅这个名字,而且他们的婚姻还算幸福。”
李牧说到最后,芙蕾雅气的几乎都要拔剑了:“你在讽刺谁?”密米尔笑道:“老伙计,去了这么久怎么学会讽刺了,你可别激怒她,她是女武神之王,在场的除了你,可没人能制得住她!”
李牧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了一句歉:“抱歉,芙蕾雅,我并不是讽刺你。”芙蕾雅收剑入鞘:“算了,你也没什么讽刺的能力。”反应过激的失误很快被芙蕾雅纠正了,话题也回归正道了。
“我现在应该没法回来,你们有办法让一个人过来吗?临时的也可以。”李牧提出了一个想法,芙蕾雅回答道:“可以,拉塔托斯克一直在研究这个,不过暂时还没有结果,他只是制造出了一个道具,可以让你带着密米尔离开。”
密米尔并不介意去其他地方看看:“我的身体已经坏死了,该死的奥丁,现在我只能靠你了伙计,好运的是,正因为我只剩一个头,反而方便跟你离开,我已经等不急见识见识其他世界了。”
李牧从阿特柔斯腰上摘下了密米尔,挂回了自己的腰上:“我也希望带着你,我的战斗没有你甚至有点不习惯,”转头又问芙蕾雅,“提尔呢?”
芙蕾雅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的像是提尔死了:“他还在捣鼓他的汤呢。”李牧哦了一声:“哦......好吧,确实是他的风格。”李牧又问道:“辛德里呢?”芙蕾雅这次很快回答道:“在铁匠铺,他跟拉塔托斯克在研究新道具,在思考怎么把你拉回来,或者把人带过去。”
李牧点点头,阿特柔斯似乎想起了什么,扯了扯李牧的裤子:“父亲,你用了戒指里的苹果和蜜酒吗?那是辛德里的设计,他找到了蜜酒的配方和伊登的树!密米尔翻译了配方,指挥着矮人们把它酿出来了!”
李牧这才知道戒指里放着的消耗品是哪里来的,他还挺好奇:“话又说回来,你们是怎么做到定时更新的?”阿特柔斯很自豪的回答:“辛德里和拉塔托斯克的能力,矮人魔法和世界树的力量,这让他能把东西送到戒指里,戒指是拉塔托斯克收集的世界树的枝条做的。”
李牧挺惊讶的,拉塔托斯克会把祂收集的世界树枝条拿来做东西,这牺牲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总之还是很让李牧意外的。
说到这其实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基本聊完了,但是阿特柔斯实在是太想他的父亲了,几人只得留在铁森林待了好一会,直到安格尔伯达快撑不住拉取李牧的力量为止。
“我快坚持不住了,那个世界的拉力太强,我没法再把他拉过来!”安格尔伯达勉力支撑着,芙蕾雅见状赶紧说道:“奎托斯,带着密米尔,他的耳环上就是那个道具!等着我们!”然后快速念了个祝福的咒语。
李牧只觉得身体一暖,然后精神一晃,就突然醒在了公寓的地板上。“伙计,我觉得你是不是先把我放在桌上比较好,你的体重跟你的体型成正比。”李牧听见密米尔说话的声音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地上压到了密米尔,赶紧起身取下他。
“抱歉密米尔,我的错。”李牧知错能改,密米尔瞪大了眼睛:“奥丁在上,你居然这么爽快的道歉了!”李牧尴尬一笑:“或许是因为生活吧。”“你难得说一次这么有道理的话。”密米尔感叹着。
李牧坐在沙发上,举起密米尔环绕四周,密米尔感叹:“这就是没有神的人类世界吗?竟然如此井井有条,简直不可思议!”李牧有点自豪的笑笑:“这就是人类。”密米尔也笑了:“我懂你老兄,你为了人类付出了太多了。”
密米尔是知道奎爷的曾经的,李牧也感同身受,“唉,不过人类还是在自相残杀。”密米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没有肺是怎么叹出来的:“人类嘛,都是复杂的,众神都这么在意人类,当然有他们的理由。”
李牧咕哝一声,意味不明,但无所谓,咕哝之神就是如此。(注1)
他清醒没多久托尼就打电话过来了:“奎托斯,我知道你回来了,你赶紧来我家把你在新墨西哥州干的事好好讲讲,这么好玩的事不带我,真有你的。”
李牧咧了咧嘴,密米尔多少对托尼的胆大有点惊讶:“老兄,说句实话,以前有人敢这么跟你说话吗?”李牧想了想,回答道:“宙斯和他儿子阿瑞斯吧。”密米尔应了一声:“啊哈,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没了命,对吧?你对凡人可真是宽容。”
李牧走上公寓的装配台,穿上k2装甲,带上面罩,密米尔又惊叹一声:“这是什么?你的新装备?辛德里他们看到了会伤心的。哇哦,还能飞,真好奇他们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密米尔嘴还是那么贫。
不到二十分钟,李牧就飞到了托尼的别墅,密米尔倒是没有对速度进行评价,想来彩虹桥比这更快,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了。
刚落地,贾维斯就出来欢迎李牧了:“奎托斯先生,欢迎回来,先生等你很久了。”李牧朝贾维斯的投影点点头,然后迈步走进了别墅。
“喔,你终于来了,这次的墨西哥之旅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托尼一副非常夸张的表情,李牧撇了撇嘴:“就那样吧,来的人是这个世界的北欧神,雷神索尔。”托尼的表情僵住了:“你不是说你杀死了奥丁吗?你杀了他爸爸?为什么他没有揍你一顿?”
李牧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你认真的?我说了这个世界的雷神。”托尼反应过来,抱怨一句:“我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睡觉了,抱歉,好吧,那这个雷神,他,是外星人还是......真的神?”
李牧挑了个沙发坐下,顺便把密米尔拿了出来:“都有吧,外星人,神也是真的神,跟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吧托尼,这是密米尔,我以前的老朋友了,今天才过来。”
托尼好像被踩到腰了一样大叫:“哦啊!!!你杀了谁的人头能不能不要往我这带!?”李牧有点无奈,密米尔开口了:“朋友,别惊慌,我还是活着的,只是只剩个头了而已。”托尼这才缓过来:“什......什么?一个活着的人头?伙计!你是活死人还是什么之类的?”
密米尔翻了个白眼:“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总之,奥丁把我锁在树上,还诅咒我不死,然后我只能让奎托斯把我的头砍下来,这样至少还有一部分的自由。”托尼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我能理解你,老兄,自由真的很重要,尤其是有过自由之后。”
密米尔也是如遇知音:“太对了,奎托斯有时候就不知道这些。”托尼附和:“那倒是,他就是一个性格古怪的沉默战神。”密米尔很是惊奇:“你居然真的敢当面这么说他?据我所知,上几个这么说他的是希腊的那帮神。”
托尼不明所以:“哈?那又怎么了,我是托尼斯塔克,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密米尔仔细端详,好似发现了什么:“啊哈,知识的诅咒,很少见,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希腊那帮神,现在就剩下一个战神了。”
托尼刚想问那奎托斯为什么也是战神,就想到奎托斯跟他说过,他干掉了宙斯,显而易见,他不只干掉了宙斯,连带着希腊众神一个都没放过,诧异的看了一眼李牧,但也并没有害怕:“那倒没事,他对朋友的态度一直很好。”
密米尔咕哝了两句,应该大概就是好奇奎托斯的态度变化,但没有细问,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他当然知道这个界限。
李牧给托尼解释了一下这次的任务,他羡慕极了,能和这么多未知的事物打交道,这对一个科学工作者而言诱惑力巨大,如果能拿到什么外星人的技术,那托尼恐怕会惊喜到疯狂。
李牧突发奇想:“托尼,你似乎可以让贾维斯给密米尔放一点现代科学的知识,他可是智慧的化身,没准你教好了他还能帮得上你。”托尼有点不情愿,贾维斯的算力很富裕,但是给一个神话世界来的人教现代科技,他觉得很不靠谱,他宁可自己研究透了再说。
李牧笑了笑:“别小看了魔法和神力,你应该知道规则这种东西有多离谱,他的智慧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绝对。”托尼小小声抱怨着:“一加一也有可能不等于二,量子力学......”虽然依然在长篇大论,但确实动了给密米尔上课的意思,他也想知道魔法和现代科技能不能融合,如果能,相性怎么样,能不能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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