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4年半过去了。
每周的高强度训练把时间压缩的很紧，几乎一晃而过，如同一个压缩包，任何事情都成了区块的记忆。
如果有个人问布莱恩上周做了什么，他只能回答：“学习和训练。”
一天练体能，一天修魔力，一天试技能，循环往复，空余的时间就用来学习知识。
之所以会学习，是因为布莱恩不想在普通人面前表现得很蠢。语数外物化生地史政，这些他都有在自学，不过因为不用像普通高校那样考试，况且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深究，所以他都是点到即可，很少深究。
将这个高强度的压缩包解压之后，一个优秀的冒险家就诞生了。
布莱恩已经临近毕业，一系列测试之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一转考试，通过了，他就能正式成为服侍，然后按照本身的计划，走上服侍——牧师——神官——大主教这条职业道路。
让人欣慰的是，布莱恩没长歪，并且体魄强健不消瘦，形体比例完美，肌肉轮廓分明，如同一个行走的鸡笼（误）。但悲剧的是，他也没怎么长高……已经19岁的他，停留在了179这个尴尬的身高。
虽然这是正常身高，但是和他两个2米朝上的巨人队友相比起来，他真的好小只。巴洛大布莱恩4岁，长到了208，这还算好…比格斯小布莱恩1岁，却已经长到了215，并且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简直可怕……
布莱恩上周刚刚经历完体能考核，这会儿正等在机器前面，和大家一起排着队等着刷卡查分数。
临近期末了，人有点多，布莱恩已经等了十分钟，而就在这时，有三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和排在布莱恩前面的男生聊天。
起初布莱恩没怎么在意，以为只是偶遇了寒暄两句，可是聊着聊着情况就不太对劲了，那3个女生越来越近，最后直接贴到了队伍边上，几乎要插到布莱恩前面，但是她们又没有真的进到队伍里面，所以布莱恩也不好说什么。
又排了5分钟，前面那个男生查完了成绩就走了，而就在布莱恩要上前的时候，那3个女生中的一个直接把自己的学生卡贴到了机器的感应区上。
布莱恩心里骂了句脏话，心想这帮碧池果然是准备插队的。
他二话不说上前拍了拍那名女生，回头看了后面的同学一眼，然后声音故意很大地质问：“请问，你们3个是在插队吗？”
3名女生一下有点懵，估计没想到这只看起来阳光可人好欺负的小老虎居然会来这么一茬。
一名女生说道：“我们就看一眼，马上走。”
“看一眼？”布莱恩只觉得很可笑，“请问在这排队的各位，谁不是看一眼就走？不然你还想赖在这玩个人机情未了吗？”
布莱恩故意说的很大声，后面本来不知情的同学这下都被惊动了，不少都伸着脖子看着这3个女生，眼里带着些厌恶。
“我们有事，赶时间，拜托了吗虎哥哥……”一个妹子楚楚可怜的看着布莱恩，试图撒娇卖萌。
布莱恩翻了个白眼，幸好自己是个gay，完全不吃这套。
“赶时间？怎么，就你的时间是时间，我们这么多人的时间都没你的时间值钱是吧？”布莱恩寸步不让。
其中一个女生烦躁地“啧”了一声，见状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无视布莱恩，直接开始点机器强行要查。
本来，布莱恩只是想劝诫一下，这下可好，这个举动直接惹恼了布莱恩。
他两步上前，拍开那女生的手，一掌按到了屏幕上：“我不查你们谁都别想看。”
那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僵持了好几秒，其中一个女生忍不住拉了拉朋友说：“算了算了，我们等人少点再来查吧…”
于是3名女生转身离开。
布莱恩这才松开屏幕，开始查自己的成绩，一边查一边对着那三个背影故意大声说道：“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插队被指出来都不觉得丢人吗？你花几秒看一下，搞得好像我们排这20分钟不是为了看几秒成绩一样。”
三名女生愤愤地回头看了布莱恩一眼，落荒而逃。
排在布莱恩身后的一名女生目睹了全程，只觉得大快人心，憋着笑给布莱恩轻轻鼓掌：“都是让那些傻直男给惯出来的，这种绿茶就应该给点教训。”
布莱恩回头微微一笑。
这四年半下来，布莱恩改变了不少，若是在以前，这种事他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那三个女生混过去了。
他会变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巴洛。
巴洛的性格火辣程度可以直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脾气大的像阎王老爷。他除了自己，从来不惯着任何人，能还击的绝不忍着，能怼回去的绝不让着。
巴洛训了布莱恩4年，也骂了他4年，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起初布莱恩还只是傻傻的被骂，后来逐渐烦了，就开始反击，和巴洛有一句没一句的对嘲。
布莱恩查完成绩就直接回训练场了，一回到训练场，他就看到巴洛抱着手臂，审视一般地问自己：“测试怎么样？”
“力量87，魔力108，敏捷78，灵巧92，耐力90，体质……体质比较低，只有72。”布莱恩声音低了下去，“那张雷达属性图上，体质那里凹进去了一点……”
我一个法系职业，整个属性多边形几乎撑满，已经很拔尖了，布莱恩在心里安慰自己。
巴洛沉思片刻，布莱恩看他没有不满的意思，松了口气，准备往储物箱里放包，就在这时巴洛忽然问道：“还练吗今天？”
布莱恩放包的动作顿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巴洛：“为什么这么问？”
“你下周不是要一转考试了嘛，考试前应该减少训练量。”巴洛说。
“不，我倒觉得我应该保持这个状态。”布莱恩说完便很自然地脱掉了上衣。
巴洛扬了扬眉毛，吹了声有些欠揍的口哨，说道：“每次和你练，我都无聊的要死。也就只有在看你换衣服的时候，我能稍微有一点愉悦的感觉。”
布莱恩的形体确实非常诱人，是个完美的肌零，屁股翘的能夹一瓶水。
布莱恩自己也深知这点，但这样被人看难免有些不舒服，他不悦地微微噘嘴，半眯着眼睛看着巴洛。
巴洛双手插着口袋，和他对视两秒，然后朝着他的屁股轻轻踹了一脚：“看个屁啊。”
布莱恩一扭腰躲了过去，说道：“对，就是在看你个屁。”
巴洛：“别废话，快来挨打！”
二人一阵切磋之后，最后自然是标准结局：巴洛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把布莱恩放倒在地上，不屑地哼唧两声：“还是没撑过十分钟，废物。”
巴洛练了布莱恩四年半，从第一次切磋一直到今天为止，给布莱恩的任务都只有一个，那就是：10分钟之内不倒地。
布莱恩灰头土脸地站起来，看了眼手表，说道：“8分40秒左右，比上次又进步了几秒。”
“4年了，不是4个月，你对自己就这么点要求？”巴洛鄙夷地看着他，“你不是傻，你是真的有点呆......”
布莱恩闻言一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巴洛。
“对，就是这个懵逼脸！贼他妈呆！”巴洛指着布莱恩，登时笑了起来，“你每次这样看着我，我都以为你在想什么很厉害的东西。然而我每次都耐心地等你开口，你永远都是一句很傻逼的‘为什么’。”
布莱恩自己也笑了，点了点头，说：“我刚才真的想问，你为什么说我呆......”
巴洛捧腹，布莱恩也没办法，只好看着他笑。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想笑，但是巴洛嘲笑的是他，如果他自己也嘲笑自己，那就真的有点呆了，于是只好憋着。
布莱恩看巴洛笑的差不多了，开口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说我呆？”
巴洛险些又笑出来，努力克制了一下，说道：“打架的时候也是，我只要稍微给你来个出其不意，你就会很痴呆地看着我，然后中招，无一例外。”
“我可能...脑袋转的比较慢吧...”布莱恩说，“我刚才就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说我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让你看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所以决定问个为什么......”
巴洛：“......”
这家伙不是老虎，是只病猫吧...巴洛腹诽。
布莱恩又说：“打的时候也是，你有些莫名其妙的花枪动作，我经常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想干嘛，只有等到挨打了才明白。”
“那就已经迟了，猪头。”其实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道理，如果大家都按标准体术动作去打，你来我往的，恐怕得打一年。巴洛说道：“实力相差不大的1V1对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制胜法宝。谁先让对方懵逼，谁就能拿到一血。你这反应，还好你不打个人联赛，不然恐怕要被按在地上操。”
普冒是全世界最好的冒险学院之一，这里的学生求生竞争意识都很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报名校园联赛，都想上个高分，这样毕业后出去了会更有牌面，更容易混到优秀的队伍，也更容易抢到好的任务。
唯独布莱恩，这四年下来一场个人联赛都没有打过，甚至都没有报过名。
不过他也没有其他人联赛积分的困扰，一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战队，不需要拿积分来给自己明码标价；二是队伍里有克里斯这位个联胜率99.6%的魔鬼撑腰，一个队伍里能有个这样的角色，任谁一看都知道这队伍不简单，哪怕其他人全都是0分；三则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信仰，布莱恩的信仰则是尽量不碰联赛。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克里斯的胜率不再是100%。
这是因为有一回，他不知为何，被系统的智障算法匹到了比自己低了足足200分的比格斯，于是便友情送了一次分......当时比格斯不想破坏克里斯的100%胜率，都已经举起手投降了，不料克里斯却直接按响了投降警报。投降的优先级是投降警报>缴械>举手口头示意，克里斯直接用了优先级最高的投降方式，比格斯实在无可奈何，他的本意是和和气气，不想弄得大家尴尬，却忘了克里斯是个完全不在意尴尬的人，用了这么个激烈的方式下台。
巴洛说完便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又要去跳舞？”布莱恩问道。
“不然你替我养收容所里的人？”巴洛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给我去障碍区练跑酷，身体想办法多伸展一点，最好多摔几跤，练一下你那只有85分的垃圾体质。”
“哦，知道了。”布莱恩翻了个白眼，一脸百般不情愿的样子。
巴洛建议的练体质方式，其实就和健身增肌是一个原理。增肌的原理是先进行力量训练，细微地破坏肌纤维，然后在休息的时候，肌肉就会进行自我修复，在修复的过程中摄入足够多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等营养之后，肌纤维就会产生“超量恢复”，比以前变的更大更强壮。
同理，摸爬滚打轻微受伤之后，摄取足够的营养，再配合服侍的[愈合]之术，身体就会“超量恢复”，变得比以前更加耐打耐伤。
待巴洛走远，布莱恩又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斟酌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去障碍区，然后收拾了下东西，听话地前往障碍区。
2
一周后。
这是一个三乘四的等候室，一切装饰都是白色的，除了浅灰的沙发和木质的房门。
于是，深棕色的木门便成了整个房间里颜色最深的东西。这么做是为了吸引学员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得不去在意这扇门，凭空制造一种紧张的氛围。
布莱恩和另外四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他们都是准备转服侍的学员。
与布莱恩预计的完全相反，他本以为大家都会很紧张，但现在看来每个人都很淡定，反而自己成了东张西望的那个。
“泽尼尔维诺？我知道你！听说你魔流很牛逼！”一人瞟了布莱恩好几眼，终于下决心搭讪了。
“嗯...”布莱恩点头。
一见猜中了，立刻变得有些兴奋，问道：“诶，你平时吃啥，几点睡几点起的？”
布莱恩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呃...为什么问这个...？”
那人道：“我啊，听前辈说魔流和生活习惯有关，尤其是饮食和作息，所以想参考下你的。”
布莱恩有些无语，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歪理。
“你被骗了，魔流和生活习惯没什么关系，”布莱恩道，“健康倒是和生活习惯密不可分。”
那人瘪瘪嘴，道了声“好吧”。
“想要魔力变强只能靠天赋和练，所以...好好练吧，别想什么旁门左道。”布莱恩说道。
之后便没什么人说话了，普冒很大，一转毕业考试又是随即分的，大家互相不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
布莱恩看了眼时间，9点15分，照理来说应该开始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门被敲响，考官推门走了进来。
布莱恩微微睁大了眼睛，和考官对视了一眼，考官朝他笑了笑，开始自我介绍：“各位好，我是雷·纳尔米斯，现在任职机械部的总监和魔防部的教授，大家可以叫我雷教授，要走铁匠系的同学会对我比较熟悉。不过，你们应该都没上过我的课，真是可惜了。”
布莱恩无奈地看着雷教授。
雷教授脸上的玩味很明显，他心领神会地朝布莱恩点了点头，立刻收敛起笑容，严肃了起来。
“今天是服侍的转职考试，也是检验你们毕业成果的时刻。你们是否有一个成为一个合格的冒险家？今天就会有答案了！”
雷教授说完后，底下的学生们几乎和他0互动，全都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冷漠地看着他自己感动自己。
“咳咳…那我们废话不多说，各位请随我来。”雷教授转身转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了，微微回头，冷冷地说：“如果你们真的准备好了的话……”
这句阴恻的话明显比之前的都有用，学生们纷纷皱眉，互相看看，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布莱恩：“……”
吓唬小孩子这么好玩吗……
服侍的转职考试非常非常简单，基本可以说是所有一转考试里最简单的了。
一，治疗。二，跑步。
对，你没看错——跑步。
当然，这不是普通的跑步，有一定的障碍和陷阱，需要满20圈。一是为了看你的耐力，二是看你在疲惫劳累的状态下还能否集中精神躲避障碍。
增益虽然很重要，但不是必考项目，主要是因为考虑到一部分服侍2转会走武道，他们通常不会学习123增益。
轻而易举的，布莱恩通过了测试，而且还是第一个跑完的。
雷教授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给布莱恩递了杯水，说道：“你可以先去接受转职仪式。”
“不用等他们一起吗？”布莱恩问。
“你不想感受一对一洗礼的感觉吗？”雷教授笑道，“这是你作为第一名的奖励，快去吧。”
布莱恩走进了一个敞亮的教堂，里面装饰不华丽，但是很干净，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
娜雅已经等着了，她笔挺地站在喷泉石像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布莱恩，说道：“你来啦。”
布莱恩张望了一下周围，挠了挠头，困惑地说：“你怎么连一转服侍的转职仪式都做，业务真广啊。”
“只是为了你来的，帮你转完我就走，真当我很闲吗。”
娜雅往旁边让了让，指了指刻在地板上已经有些陈旧了的魔法阵。
布莱恩会意，跪到了中间。他像只优雅的小鹿一样将双膝并拢，双手平整地放在腿上，跪得十分端庄…
“你…”娜雅的眼角抽了一下，“站那儿就行了，不用跪成这样………”
“不是要仪式感吗，就这样开始吧。”布莱恩不以为然道。
娜雅点头，只好开始。
她微微合眼，没有咏唱，没有动作，地上的古旧魔法阵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发出了金光。
布莱恩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这有些奇幻的场景。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与泡温泉和晒太阳不同，这是一种由内往外的反应，更像是在冬天里喝了一杯热茶，只不过比这要剧烈的多。
“别发呆，试着自主建立连接。”娜雅说道，“连接越深，你得到的能力就越强。”
“建立连接？和谁？”布莱恩困惑道。
娜雅睁开双眼，赤红色的眸子射出一道薄薄的金光，她的声音变得混沌起来，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和——神——”
布莱恩被吓到了，有些慌张地看着身下的魔法阵，而就在这时，魔法阵开始剧烈的震动！他一个没坐稳，双手撑了上去！
这一刻，连接由此产生！
布莱恩只感觉眼前猛地一片金光，一瞬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被困了好久他才明白过来，这是自己的眼睛里也射出了金光。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心率逐渐降了下来，但身体还是烫的可怕。
“你…为何而战？”
冷静下来之后，一个缥缈虚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布莱恩说不出话，只能不断地用意念重复：我要为家族报仇，我要惩戒所有恶人！
“嗯…这些可远远不够，还有呢？”
布莱恩一愣，旋即又想：我还要为我爱的人战斗！
“不错，别的呢？”那个声音轻轻笑了两声，听起来似乎远了不少，“快点哦，你的时间要到了。”
神明，如果你真的是神明的话，你想要什么？
布莱恩感觉眼前地金光逐渐淡了下去，他已经能看到一点实景了。
最后，他喉咙深处震颤着，嘶哑地低声道：“我...要为我自己而战……！”
3
“哈！”
查德双腿一翻，夹住比格斯的手臂，一招擒拿，将他正面朝下按在了地上，自己则轻轻松松地坐在大兔子的背上。
“嘶——”
比格斯立刻皱眉，捂住快被卸下来了的肩膀。
“痛吗？”查德手稍微松了松，随后又用力往下一压，把比格斯的肩膀卡的更紧了，比格斯立刻疼得叫出了声，查德教训道，“痛就对了！同一个招中了三次，给你长点记性！！”
布莱恩远远的给了个[愈合]，慢慢走了过来，查德这才放开了比格斯。
“队长！”比格斯揉着肩膀喊道，“你来啦！”
布莱恩已经换上了服侍的职业服，整个人完全变了一种气质，变得更加…嗯……人畜无害？？
男服侍的配色是米白加亚麻白，是两种很相近的颜色，整体感觉比女服侍要素的多。和其他职业服一样，都是中世纪的设计风格，现代的先进工艺，全身都是亚麻的材质，结实耐穿却又轻薄透气，基本什么场合都能应对。
“你怎么被打的这么惨……”布莱恩憋着笑。
比格斯盘腿坐在地上，傻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傅太厉害啦。”
他即便盘腿坐着，头顶都已经快到查德的胸部了。
“我来试试吧，可以吗？查德老师。”布莱恩说道。
“可以啊，”查德笑笑，从武器架上找了根权杖，抛给布莱恩，自己又拿了把双手锤，“带不带技能？还是纯拼体术？”
“都可以。”布莱恩说。
“带技能吧，体术还是得和技能配合起来用，”查德说道，“几个月没和你打了，让我看看你的体术怎么样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布莱恩嘴角一提，巴洛那张帅脸在脑袋里一晃而过，“他把我训练的很好。”
查德两三步冲上前，长锤横着一抡，布莱恩微微下蹲，长锤堪堪划过了他头顶。
布莱恩一个出其不意的扫堂腿，查德却早有准备，长锤往地上一插，轻轻松松挡住那一击，有些得意地说：“这都是我玩儿剩下的，你重心太低了！”
查德说完便轻轻提起竖着的榔头，又往地上一戳，一道波纹震开，布莱恩几乎贴着它，吃满了所有震荡，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又是[大地之击]……我恨这个技能……啊……”
布莱恩四肢撑着地，半天起不了身，只觉得像是有人在他脑袋里群P，但是他知道，查德这下可能连三成力都不到。
“和小比格一样，太老实了。”查德大笑，“你学会了巴洛的体术，怎么没学会他的狡诈？你俩应该多探讨一下这个事情。”
布莱恩心道：哪有什么机会探讨啊，每次巴洛一下课就跑的没影了，去做在gay吧跳脱衣舞之类的神奇副业，发消息也不怎么回…和查德相比，巴洛真的是个很不称职的老师……
“对付魔物，不阴险一点可不行。”查德说道，“有些魔物甚至比你更阴险，太老实可是会丧命的。”
“知道了，再来试试。”布莱恩重新站了起来，说道，“再给我一本书吧，我比较喜欢这个副手。”
“书？”查德拿了本字典一样厚的书，抛给布莱恩，“一转服侍一般没人用书吧。”
布莱恩潇洒地一扬手，接住书随意翻了翻，说道：“我觉得挺好用的。”
这本书是练习用的基础武器，里面就是一些最简单的储能符文。
布莱恩合上了书，忽然朝着查德的脑袋大力扔了过去！
查德一惊，微微后仰，接住了书，无奈他被书本阻挡的视线，看不到布莱恩的动作，肚子上立刻挨了布莱恩一脚！
“唔…！”查德踉跄了两步，匆忙挥了一下锤子，却因为一手拿着书的缘故，这一击慢了半拍，被布莱恩轻松的躲了过去。
布莱恩贴的很近，他后仰双手撑地，双脚踹在查德下巴上，做了个完美的后翻踢！
“你…柔韧性不错啊！”查德夸道，将书扔向布莱恩，冲了过来。
布莱恩抬起手掌，书在快要砸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微微冒着蓝光。
这就是法系职业炫酷的优势，他可以隔空控制魔书，但不能太远。
书本朝着查德打开，疯狂地翻页。布莱恩微微一笑，随即横跃，在空中翻身一圈，踩着书脊借力，跳起足足三米之高！
书本里方才的储能发挥了作用，魔力如同洒水器一般射出能量，将查德猛地一推，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正好停在了布莱恩的落点上！
布莱恩一个前滚翻，脚后跟甩下去，本想踹在查德脸上，却被抓住了腿！
布莱恩一惊，想要收腿落地，却已经迟了。
“太小看我了吧！”
查德像在玩儿链球一般，抓着布莱恩的腿把他甩了好几圈，然后无情地抛了出去……
布莱恩被摔在一排跳马上，那排跳马清零哐啷地倒了一串，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训练场的人都转过来看着这里。
“呃啊...疼疼疼......”布莱恩感觉自己的腰快摔断了，赶紧放了[治愈术]和[愈合]给自己，灰头土脸地从跳马残骸上爬了起来。
“想法真的很好，但是一切输出都不到位。”查德拉了他一把，说道，“魔力推动太轻了，没怎么让我失衡，踢下来的时候力量不够，目的也太明显。”
“那本破书只能存那么点魔力，我尽力了。”布莱恩捂着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在很快的愈合。
“来，帮我把跳马扶起来…”查德说道吗，“如果你换踢为抓踩，那我就不得不用手臂格挡，这样你踩到我的手上之后就多了一次跳跃的机会。”
“嗯，明白了。”
布莱恩帮他一起收拾，比格斯也来帮忙了，他一来，布莱恩和查德立马轻松多了。
“你现在力气比我大多了…”查德拍了拍比格斯的手臂，说道，“真厉害，铁匠就该有你这样的体魄。”
克里斯已经毕业了，但是和克里斯同一学年的比格斯却延毕了一年。倒不是因为考试失利，比格斯会延毕主要还是克里斯的主意。
不知什么原因，哈尔这4年半都没再找过布莱恩麻烦，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哈尔并不是唯一的敌人。虽然已经安定了很久，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最近冒险协会也有些动荡不安，包括娜雅在内的首席导师们经常会被长期外派，冒协社区也总是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新闻，什么魔物□□、□□作祟、不明死亡之类的，闹得人心惶惶，可怜的冒险家们连接任务都得留一下目的地是否出过什么事。trip118.com
以上种种原因，克里斯还是觉得留下比格斯在学校里关注一下布莱恩会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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