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你这么颓？”
“没多大事儿，就是跟李文静分开了，现在已经看开了。”我说道。
“为什么啊？你俩怎么了？”小福有些吃惊。
“你就别问了，你知道就行了！”
“没事儿，天底下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人多的是，哥们儿给你介绍个好的。”小福安慰我道。
“不用介绍，我一个人挺好的。现在还吃上软饭了，滋润的很。”
“还真是，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现在我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小福说道。
“是不是阿姨跟从锦闹别扭了？”
“你怎么知道？”小福目露惊讶。
“阿姨来的时候我就看着不对劲，在车上还跟我说呢，以后一定得再生个男孩儿。光这一点就和从锦的认知有矛盾了，就不提其他生活方方面面的矛盾了。”我解释道。
“我妈年纪大了，老思想老观念，改不了，从锦跟她一般见识干嘛？”小福说道。
“哎？你可别这么说。那是你亲妈，你能忍，但从锦可忍不了。我劝你啊，趁早分开他们，别等哪天真刀真枪干起来了再拉架，就晚了。”我说道。
“行，我听你的，明天我就把我妈送回老家去！”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从锦生完孩子身体弱，咱是男人，多担待点儿。”我劝他道。
“你放心，我知道的。”
小福怕回家晚了从锦不高兴，吃完饭就匆匆赶回去了。
新手爸爸也不容易，见我的时候，裤子上还带着一块黄乎乎的污渍，看着像孩子的粑粑。
他自己眼圈乌青乌青的，一看就是晚上没睡好。
新职场已经在装修了，张宇清看着是个可爱的姑娘，实则雷厉风行，根本不用我操心。
我跟张宇洋偶尔查几个案子，也都是常见的套路，没有什么新意。
李文静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她在里边到底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想对我做些什么，但我对李文静，依然抱有一丝希望。
转眼已是秋天，这天，杨队来公司找我，想针对天罚行动聊一聊。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不主动找他，也是怕李文静的事情说漏了嘴。
我不能原谅她，但也不希望她死。
“王成，现在我们调查陷入了僵局啊，对方藏得太深了！”杨队说道。
“您这边有权力，有技术，不能顺着网线抓几个介绍人吗？”
“能啊，我们也抓了，但你是不知道，这个组织设计得太他娘的有才了！”
“怎么说？”
“他们的介绍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上下线之间也不认识。抓了一批，什么都审不出来。换一批人接着干，我们还监控不到。”杨队说道。
“那他们想完成这件事，肯定有一个贯穿始终的联系通道吧。跟流水线一样，流水线上的工人可以换，但这条线是一直存在的。”
“确实有发号指令的人，但这个发号指令的人，服务器是国外的，我们查不了。”
“你们可以跟着一个案子走一遍，等他们接货的时候再行动啊？”我说道。
“我们也试过了，结果我们跟的那个根本没有接货人，问了才知道，他娘的他们接货随机。也就是说，可能接，可能不接。我们跟了这么长时间的一条线，前功尽弃。”杨队显得有些丧气。
“既然你们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你来找我，难道我身上有突破口？”我问道。
“这个案子不是你报的吗？我这不找你来了解一下，看有没有其他之前忽略的细节。你再好好想想。”杨队说道。
我沉思一会儿，如果说突破口，我一直调查受阻的，就只有“乐帮农产品公司！”我脱口而出。
“哦？这个公司有什么？”杨队说道。https://www.trip118.com
“黑湖市当地的孙警官申请过调查这个公司，但没有被批准。但我总觉得，这些案子跟这个公司，脱不了关系。”我说道。
“你跟我详细说一下。”杨队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你看，这个地下暗网，他们针对的是哪个群体？”
“癌症、高负债、抑郁症等高危人群。”
“而这个乐帮农产品公司，招聘只要高负债人群。真的只是巧合吗？”我说道。
“你们前期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据这个老板孙海生说，他之所以创建这个公司呢，是为了帮助那些高负债人群，让他们能够有勇气活下去。”
“听起来，好像是个善举。”杨队说道。
“但你想过没有，他们的信息从哪里获取的？人员通过什么渠道招聘来的？”我说道。
杨队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怀疑善举，但隐藏在善举背后的恶，更让人无法原谅！”
“还有，我们在询问孙海生的时候，他交给我们一份清单，是离职人员清单，您可以查查，这些人是不是还在世。”
“为什么这么查？”杨队说道。
“因为孙海生说，这里边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紧紧盯着杨队，一句一顿说道。
“那这个公司很有必要调查啊？怎么就被驳回了？”杨队问道。
“你们系统内的事情，你比我更了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我反问道。
“今天真让我来着了，我回去就打报告去，申请异地调查。”杨队摩拳擦掌，想着大干一场了。
“那我能不能跟你申请一下，到时候带上我！”我说道。
“那行，你就以专家辅助人的身份，跟我们一起去。”杨队承诺道。
“那可太好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着什么急啊！我得先打申请，要经费，人员安排都到位了，我们才能动身。”
“就不怕去晚了，孙海生跑了？”我问道。
“他跑他的，反正我们现在也没证据抓他，也限制不了他的人身自由。”
“没想到你们查个案子也这么多条条框框！”
“哎呀，比你想象中还多，越是权力机关，越要限制权利，虽然办事儿的时候也经常骂麻烦，但也明白，制度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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