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宁静的夏天
大军出征的前一日,要处理的政务依旧繁多。因吕菁昨天下午就在宫中,直到第二天上午方才回府,李儒、徐飞等不少文臣武将早已在大将军府等待多时。哪怕心中再是忧思,吕菁也得强打精神应对。
待事情处理完毕,吕菁望向天空,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只是浓烈如墨,仿佛要吞噬一切。
“夫人回府了吗?”
“没有。今日夫人离府时,还说早点回来,可能是有什么事临时耽误了。”
听见管事回答,吕菁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一抹苦笑。trip118.com
她不想对蔡琰撒谎,可也没有坦诚的勇气,只想逃避……
“主公中午便未进食,要不要让人将晚饭送到书房来?”
“不用,我没胃口,先去洗浴了。”
管事张了张嘴,劝诫的话说不出口。算了,待会儿请夫人说便是。
“对了,多撒些花瓣。”
“是。”
吕菁不重口腹之欲,追求精致,却不豪奢。只有一点,特别注重洗浴之事,所以管事每日都提前做好准备。
在她厢房不远,有一处改建的淋浴和泡澡的汤池。汤池呈圆形,直径约四米,水深不过一米。上方水面白雾萦绕,水面漂浮着美丽清香的花瓣,池下有一级阶梯,阶梯之上,有着不甚明显的坡度,供人倚靠。
冲洗一番,身心俱疲的吕菁下到池中,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渐渐有了睡意。忽然,徐翎哭泣的容颜浮现在她眼前,吕菁瞬间清醒过来。痛苦的双手抱头,放任自己滑到池底。
“菁儿,菁儿!”
吕菁脑袋浮出水面,将垂到眼前的头发一把理到脑后,抹掉脸上的水渍,就见蔡琰蹲在池边,一脸担心。
“你吓到我了。”
“抱歉!刚回来吗?”
“嗯。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吃过晚饭没?”
“没呢,等你一起。”
蔡琰笑的一如既往地温婉,吕菁心头涌起暖意。注意到蔡琰眼底忽然出现的黑眼圈,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泡好了吗?”
“嗯。”
蔡琰转身去拿屏风上的衣服,吕菁伸出手,准备扶住石阶起身,忽然想起昨夜,心下一凉,身子再度蜷缩水中。
该死,她忙了一天,竟然忘记检查身体这一茬,也不知道徐翎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迹!
“我自己来拿,你先过去让他们把菜送到厢房,我穿好就过来。”
已经拿上里衣的蔡琰,双手一紧,几个呼吸后,终是放了回去。她没有转身,只道了一句,“好,我去厢房等你。”
情绪比刚才不知低落多少,可惜,心虚的吕菁,没有注意到。
待蔡琰出去,吕菁擦干身子,结合那一面不常用的铜镜,将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检查一遍。
还好,没有明显的抓痕。
吕菁长吁一口气,穿上里衣,披上外袍,往厢房去。
事实上,两人只简单吃了几口,饭菜就撤了下去。吕菁担心道,“我看你神色憔悴,胃口也不好,可是书院有什么事?”
“明日肖一、徐飞就要走了。”
蔡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走到门口,注视着远处的黑暗,“菁儿,你决定不亲自出征,我好高兴。”
说是高兴,声音却清冷的让吕菁害怕,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步入黑暗,离她而去。吕菁上前从她背后拥住,“我舍不得离开你。”
“菁儿,问你一个问题。”
“嗯。”
“请一定如实回答。”
吕菁只觉心中有海啸袭来,强装镇定,“你问。”
“你昨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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