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凯莎的好奇
“我诞生于灼烧罪人的火焰中，携来光的怒火……”
“堕落者，不可饶恕……”
“若想解决纷争，必先陷入纷争……”
“永恒燃烧的羽翼，带我脱离凡间的沉沦……”
“利刃在手，制裁八方……”
星际航行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这点无可争辩。
如果是去过的地方王风还可以留下梦境作为锚点，便于来往，但现在在前往费雷泽的路上，王风只能依靠比尔特那艘小飞船缓慢的航行，感到无聊的时候就拿起来凯莎写的一些有关正义的描述，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品。
在看的时候免不了要问到凯莎：“凯莎女王，您认为世界真的要分出一个对错吗？”
凯莎头也不抬，一边看书一边回答王风的问题：“一件事在我看来肯定是要分出一个对错的，不然将事情说出来的意义是什么？你倒是可以给我说说你的看法，我不介意听听。”
的确，一件事情被说出来的时候注定要被听众区分，听众会自我认知这件事情的对错，无可避免。
“我听过一句话，我对此非常认同，他说：这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对于王风的说法凯莎表面上无动于衷，口头上倒是比较认同：“说的不错，就连自诩为正义的天使在面对死神卡尔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必要，也是会选择坐下好好谈谈，莫甘娜除外。”18小说
天使与恶魔，没有交涉的可能，至少现在是这样，见面就开打这种事情可不是说说而已。
“难以想象，光明与黑暗同流合污。”
王风的感慨迎来凯莎反驳：“同流合污是不可能的，但我也允许卡尔进行关于死亡的研究，前提是不能干扰到已知宇宙正常运转的规律，这是铁律，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以卡尔的智慧怕是早就领略到这一点。”
“有什么区别吗？”
王风的话让凯莎摇头：“我不能拒绝人们对未知的探索，正义秩序可没有浅薄到这种程度，正义秩序可以在关乎宇宙进步的前提下做出让步，你可说是妥协，但是去帮助黑暗做违反正义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这样吗？
凯莎的说法让王风感到她那庞大的格局。
凯莎从不排斥对宇宙有益的事情发生，甚至违反正义的情况下会做出一定让步。
例如卡尔窝在黑暗星云研究死亡，闭门不出的前提下，凯莎也不会对其过于干涉。
王风倒是想从凯莎这边了解一下卡尔：“很难从您口中听到夸赞的话。”
“我对卡尔渊博的学识一直保持着一定的尊敬，同时我又排斥他的一些……极端的研究和理论，但那是过去，天使的正义秩序规划已知宇宙未来的时候，现在在已知宇宙中，神圣凯莎已经死亡，那么我就会以一个卑微学者的身份保持谦卑，向卡尔一样，去探索未知。”
“您过于谦虚了。”
凯莎可没有接受王风的恭维，反而轻笑道：“连你的存在我都搞不清楚，又怎么保持过往的骄傲自大呢？”
“呃……”
听到凯莎拿自己举例，王风也是蛮尴尬的。
因为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来的，就像命中注定又或者是一场纯粹的意外，反正他搞不清楚这么复杂的问题。
众多穿越者前辈都搞不清楚，他王风还是不去思考这种问题了。
不过看起来阅读完史书的凯莎对他已经有所猜测了。
对此，王风不在意。
在这种级别的神明面前想要藏住自己的小秘密会很麻烦，某种意义上的开诚布公会令双方向更紧密的合作上靠拢。
凯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抬起头，问了一个问题：“我看到有两本所谓的史书，至少材质上我感觉是一类东西，那么另一本上面的字迹是被你掩藏了吗？”
这个问题王风连忙澄清：“我哪有那本事，要是能改变史书，我估计我会向时间的方向靠拢。”
对于王风的说法凯莎并不意外，毕竟那种蕴含巨大信息的东西都完整的摆在自己面前了，实在是没必要去做掩藏，真要是想，直接藏起来不就好了，反正她凯莎找不到。
凯莎已经看了不少书，知晓史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开发开发这个史书？”
王风回答的很草率：“不敢。”
“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王风感到苦涩：“您不是见过巴德吗？这种强大的生命如果不受史书影响，我会死的很干脆，尤其是不止一位的时候。”
“哦？”凯莎来了兴趣：“我想听一听其他存在，会很有趣！”
凯莎的好奇完全可以得到满足，王风开口：“相传在宇宙刚诞生的时候，一条巨龙不知道从何处而来，他用他那无可估量的伟力铸造了满天星辰，群星是他的点缀，星云是他的作品，大大小小的星球除了少数自然形成外，其余的都是他的杰作。”
“听起来的确很让人震撼，他存在吗？”
凯莎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王风，他有些纠结：“应该存在，既然巴德都有的话那么龙王没理由不存在，只是强弱的问题。”
得到解答后，凯莎微微思考了一下，问道：“还有吗？”
“这个不清楚，反正无可争议的是，他俩贼强。”
听到王风这么说，凯莎也只好点了点头：“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本空白的史书上写了点什么，这对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
“您非要一探究竟吗？我其实不想搞那东西的。”
“好奇。”
凯莎的回答让王风感到无语，还没等他说什么，凯莎继续说道：“我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见识一番。”
凯莎的话让王风有些意动，但他还是有些胆怯：“您不怕那上面记载的是现在正发生的一切吗？然后我们可以对其进行更改？”
王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史书的功能就是这样，传说中世界的瑰宝——岁月史书的能力就是干涉时间。
凯莎一阵沉默，就在王风认为她会放弃时，凯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很可怕，但我们不能因为恐惧而不去面对。”
凯莎的话，王风深表赞同。
他对史书有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一直没敢采取行动罢了。
“那您可以兜着底，那本史书一旦与现实世界接触或许会发生某种不可预知的事情，您要继续吗？”
“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以神圣凯莎之名！”
听到凯莎这样说，王风自然是无比放心的，但嘴上还是说着：“您不用这么说，我对您的信誉还是很相信的。”
王风的话让凯莎轻笑着摇了摇头，要是没有她的保证她可不认为王风会去进行这种冒险，从他平日的行事风格都可以看出来。
这是一个胆小的赌徒，如果不是机会特别合适，他甚至不会去赌。
凯莎已经保证，王风也有些期待史书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就在费雷泽怎么样？”
“可以，真出了问题放我出去，我会直接对接数据库，最大程度上保护我们。”
凯莎的说法王风可以接受，他知道像凯莎这样的科技神只有在对接完计算机后才是最强状态，但他仍然厚着脸皮说道：“您到时候千万不要透露您没死的消息，您继续保持假死状态才是最完美的状态。”
“我会做一次数据故障，最大程度的保留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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