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拎着二斤猪肉,扭动着丰满的腰肢高高兴兴地朝家里走去。
刚走进院子就大声朝屋里喊道,“小莹,快来,看看娘给你买啥好吃的啦!”
孙小莹自从上次玉米地勾引梁家柱失败后,整日窝在家里不肯出去。虽然在现场的人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她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可能是自己心虚吧!
她听到娘回来了,继续懒依依的躺在炕上,连窝都没挪一下。
孙寡妇一进屋就瞧见闺女躺在炕上,心里想,这丫头这阵子整日窝在家里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肯定还在为上次夏狗子来求亲的事烦心呢!唉,女大不中留啊!这孩子一定是为了没找到好婆家发愁,所以才闷闷不乐的。
可是自己这阵子也没闲着啊!隔三差五就往镇上跑,托个了好几个媒人想替闺女找个好婆家。可找了几个媒婆都没用,一个像模像样的人家都没寻到,条件好的人家嫌弃她们家穷;穷的人家小莹又看不上,要不就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想找个小妾的……
孙寡妇附在孙小莹耳边轻声道,“闺女快起来,你看娘给你买啥好吃的啦!糖葫芦,快起来尝尝。”
孙小莹抬眼看了看,无精打采道,“我没有胃口,还是你吃吧!”
“你这孩子,不是总说嘴里没味吗?娘今天是特意给你买几串糖葫芦,保准你爱吃,咋能没胃口呢?”孙寡妇说着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闺女,娘看出来了。”
孙小莹紧紧的握住双手,颤抖道,“你……你看出啥啦?”
“咳,瞅瞅你现在这模样,面黄肌瘦的。娘看你这些日子总是没精打采,饭也吃不下去。这不,娘刚刚割了二斤上好的猪肉,晚上娘给你炒肉吃,给你好好补补身子。”说着举起那两斤油腻腻的猪肉在她面前晃了晃。
一股油腥味扑面而来,孙小莹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上下翻腾,赶紧用手支开孙寡妇手里的肉,快速爬起身朝地下干呕起来。
孙寡妇被孙小莹的样子吓坏了,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不热呀!连忙给她拍着后背,急切道,“小莹,你这是咋啦,生病了吗?哪不舒服告诉娘,娘这就去请大夫,你别急啊!”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孙小莹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娘,我没事,不用请大夫。”说完忍不住吐了起来。
看着闺女苍白的脸色,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再一看地下,见她吐出来的竟是清水。孙寡妇心里不由地一紧,记得自己怀孕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嘴里没味,还没有食欲,见到荤腥就止不住地干呕……
莫不是自己的闺女……不……不可能,我闺女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可能会怀孕,绝对不可能……
她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孙小莹的肚子,忽然发现闺女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已微微隆起,再看她四肢纤细,面色萎黄……完了,她这绝对不是身体胖,这确确实实就是身怀有孕啦!
孙小莹停止了呕吐坐了起来,看着娘呆坐在那里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娘你别担心,我这就是觉得有点恶心,一会儿就好啦!”
“好……好闺女。”孙寡妇声音有点颤抖,“跟娘说实话,你多久没来月事啦?”
孙寡妇期待闺女说刚刚来过,虽说她已经猜测出来她有了身孕,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她更愿意相信闺女的话,不相信闺女能傻的干出有失名节的事情。
“娘,你问这干啥?”孙小莹眼神有些慌乱,躲躲闪闪敷衍道,“大……大概一个多月吧!”
孙寡妇满眼焦急,大声吼道,“到底多长时间啦?你可要说实话呀!”孙寡妇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眼里已急出了眼泪。
看见娘那慌张的神情,孙小莹知道瞒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有……有两个月没来红了。”
孙寡妇的脸霎时变白了,这句话,好似晴空一个霹雳,一下子震得目瞪口呆,她猛地一把推开孙小莹,大吼一声,“作孽呀!怎么会这样?闺女呀,你不是一直想着嫁给大户人家吗,怎么会和人乱搞?娘不相信,你不是这种随便的人。告诉娘,你是不是遭人强暴了,或者有了心上人,不敢告诉娘,所以一直瞒着我……”
孙小莹呜呜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娘,女儿知错了,可是这会该咋办呀!”
孙寡妇听到她哭声回过神来,双手抚摸着孙小莹的脸,大声道,“小莹,你和娘说实话,到底是谁强迫你的?我去报官,去找他们家算账,就算倾家荡产娘也要给你出气。”
看着娘那发疯般的神情,孙小莹心里感到了事态的严重,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便把自己怎么引导夏狗子的一些事情对她说了一遍。
孙寡妇听完,气的拿拳头狠捶自己的脑袋,哭天抢地,“你说你咋那么傻呀!你到底咋想的啊,夏家要啥没啥,你就这么轻易把身子给了人家,你这以后可咋办?你为啥会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啊!”
孙小莹双眼爆突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为了啥,我成这样还不是被你害的吗?”
“我……娘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娘怎么会害你!”孙寡妇呐呐的不明所以。m.trip118.com
“疼我?爱我?”孙小莹仰天悲哀,眼角流出了绝望的泪水,“爱我,你怎么爱我疼我的?你天天给吴癞子留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卿卿我我,夜夜疯狂,吱吱扭扭发出那恶心人的声音,以为我是聋子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装睡听着你们的龌龊事,对于那种事我能不好奇,能不想吗?想,所以就干啦!娘,你说说看我成了这样,你有责任吗?”
说完,孙小莹发疯似的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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