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燕吓的手足无措,刹白着小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们只是在这里暂时三五日,过了三五日就搬走了。”
“一日都不行,马上给我搬走不然的话,我一把火就烧了它。”
其中一个人一脚踢翻铁锅,将水桶往上一泼,将她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浇灭。
看到两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余文燕吓得不敢再说。
马上刚摆出来东西收拾回水桶,战战兢兢地挑到公路边。又将其他行李连拖带拽,跌跌撞撞的搬到公路边。
一时之间,呆在路边没了主意。
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扬长而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样的事情她早就经历过几次,但是每次来临之时,总是心惊胆战,满肚委屈。
“小姑娘!别哭了!那个地方谁都不能碰,不然的话,也不会荒在那里了。”
一个在田里干活的老人收工路过的时候说了一句,然后用鳖脚的普通话问了下情况后。m.trip118.com
指着不远处的树林,“妹仔!那边树林下空地很宽,你们如果真没地方去,可以在那里去,这这条河就是从树林边绕过,放鸭子也很方面,而且也不影响村民用水,没有人会去干扰你们。”
“真的?谢谢伯伯提点。”余文燕马上向他道谢。
“不用不用,一个小姑娘,出来混生活不容易,只不过,不要进到太里面,只在外围就好。”
“哦!谢谢伯伯,等我爸过来,我让他去瞧瞧,看看合适不合适。”余文燕连连道谢。
老人摆手离开,摇头叹气,“小姑娘真可怜!”
余文燕守着行李,蹲在路边,茫然的看着过往车辆,好不容易等到父亲骑着自行车从道路上出现。
就急忙冲了过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余汝南一听,马上就将车头拐弯,走到老人所说的树林看了一下,地势平坦,树阴浓密,十分凉爽,就觉得相当不错。
马下就卸下自行车上的货物,又将路边的货物也搬了过来。就叮嘱她快点做饭,等他把最后的行李拉过来,他就得去把鸭子赶过来。
余文燕也没有推脱,放下担子,将东西又重新摆在树底下,就按照老人的指点,在水井里打了一担水,就匆匆忙忙挑了回来,重新找个地方,挖了灶膛,架锅生火。
几缕炊烟升起,余文燕生火后,就马上取出几个洗好的番茄切片,将几个破鸭蛋打进碗里搅拌一下。
等饭一熟,就下油炒了一碗番茄炒蛋,再炒了一碗小白菜,午饭就算是做好了。
余汝南也将最后的货物搬了过来,装了一大盆饭,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后,接过女儿递过来的布袋子,转身就走。
余文燕就熟练将五条竹杆打横绑好,将薄膜往上面一铺,四角扯平绑在四棵树干上,连石头也不用找了。
就这样一个简易小棚已经搭好,这里又成了她家的临时落脚点。
余文燕在附近田边找了几把稻草往地上一铺,将两张席上摊在稻草上,四个人睡的麻也已经铺好。
余文燕将棉被放在太阳底下晾晒,自己就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闭目养神,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就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树林,摊开一只麻袋往地上一躺,又累又困的她就这样昏昏入睡。
等她一觉睡醒,已是日落西山,就马上生火做饭,一大碗肥肉煮萝卜,再炒一个青菜,就算是煮好了。
她刚一煮好饭菜,余汝南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让她去帮忙赶鸭。
她马上扔下碗筷,拎着竹竿就跑了过去,按照父亲的吩咐冲进树林,去截住鸭子的去路,逼它们上岸进树林。
没有想到,就有那么几只鸭子不听指挥,愣是在她身边跑过。
余文燕抬腿就追进树林,突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狠狠地摔倒在地。
在父亲的怒斥下,也顾不上看是什东西,拼命追着几只鸭子。等她跑的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将几只鸭子兜回来,这才往地上一扫,只见杂草从中堆着几根骨头。
吓的她汗毛倒直,连连后退。不料在草从中,又踢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拨开杂草一看,吓的大叫一声,拨腿就跑,不小心又踢中一个………
“燕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快赶鸭子。”余汝南皱着眉头,厉声怒斥。
“爸!死……人……骨头……好多……骨头……
她小脸刹白,牙齿打磕,说话结结巴巴,急忙跑到父亲身边,身子也止不住的发抖。
“胡说什么,乱七八糟,快赶鸭子。”余汝南指使她去河边赶鸭。
余文燕一听,拨腿就跑,好不容易将鸭子走神树林。
余汝南点了一盏煤油灯,往树叉上一挂,这才招呼众人吃饭。
转眼就看到女儿文燕躲在妻子怀中瑟瑟发抖。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孩子他爸,燕子刚才在说里面看见很多人的骨头,还有骷髅头,可把她吓坏了。”
“真的有死人?”余汝南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余文燕无声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怕什么?人死如灯灭,就算是死人骨头,又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咱们害死他们。快吃饭,睡觉。明日还得去卖鸭蛋。”
余汝南瞪眼,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我以前扛木头为了躲避拦截,半夜还在墓碑上睡觉,咱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对!燕子!咱不怕!快吃饭,吃完早点睡觉,明早还得去卖鸭蛋呢。”关云娟马上装了一碗饭塞进她的双手。
余文燕定了定神,看见父母一脸淡然,心中的恐慌散去了一点,吃过晚饭后,一阵夜风吹来。
余文燕后脊发凉,毛骨悚然,赶紧一头扎进被窝,等母亲一躺下,就扎进她的怀抱。
“睡吧!不怕!几根骨头而已,咱又不是故意冒犯他,别往心里去。”
母亲的安抚,让她渐渐定下心神,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倒也一夜好眠。
等到她睁眼,已是晨光熹微,鸡鸣声此起彼落,预示着新的一日又到来了。
就看到母亲正蹲在地上生火煮面条。
哥哥正在地上捡鸭蛋。
“妈!”她叫了一声。
“醒了!快起来吧!等下就可以吃面条了。”
《这些都是幼时亲身经历,只挑其中一二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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