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见王老夫人不再询问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气。飞云提醒王老夫人,周围还是要安排人经常查看,免得被人钻了空子。王老夫人表示认可,就叫王海去安排。飞云向王老夫人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山洞。
这时,美景正向良辰和武则天,有声有色地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武则天听说,徐志唐等人已经退走,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王老夫人对武则天态度恶劣,但武则天对徐志唐更为忌惮。不管怎样说,王老夫人只是王皇后的嫂子,毕竟不是王皇后的直系血亲。
王老夫人虽然也痛恨武则天,但恨意自然没有徐志唐那样强烈,否则她抓住武则天之后,并没有立即把武则天杀了泄恨,而是不断侮辱武则天。
徐志唐却不一样,他和武则天有杀父之仇,毁家之恨。如果武则天落到了徐志唐手里,徐志唐肯定会立刻把武则天杀死,为父报仇,而不会让武则天多活一天。
美景见状,却说道:“李夫人,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你可知道徐志唐的来历吗?”
武则天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他不就是徐敬业这个反贼的余孽吗?我早就知道了!”
美景却摇摇头,说道:“这只是他的一个身份,他还是雁荡派的弟子!”
武则天自然不会把一个江湖门派放在心上,便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门派吗?我脱困之后,命当地官兵去剿灭他们就是。”
良辰没想到武则天身处险境,居然还想杀人泄恨,不悦地说道:“李夫人,虽然徐志唐等人得罪了你,可是雁荡派其他人,却没有什么罪过。你这样做,实在不妥!请你三思而行,不要滥杀无辜!”
美景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兴起,说漏了嘴,无意中泄露了徐志唐等人的底细。如果雁荡派被官府剿灭,自己就是祸首。
美景脸色一沉,当即说道:“你如果胆敢这样做,本姑娘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报仇!”
武则天愕然地问道:“美景姑娘,他们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替他们出头?”美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良辰神色凝重地答道:“如果你下令灭了雁荡派,我三妹会认为是她害死了这些人,自然要替他们报仇了!”
飞云这时刚好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替谁报仇?”
美景接话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次师父让我们做的事有问题,应该不用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了,回去算了。如果师父怪罪,我承担一切责罚!”
飞云没有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自然觉得莫名其妙。他见美景脸色铁青,又是一副气乎乎的模样,只好问良辰是怎么回事。
良辰就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飞云。飞云听完,心想难怪美景如此生气。武则天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这让本来对武则天有了一点好感的飞云,立刻变得更为厌恶武则天。
飞云怒视武则天,冷冷地问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武则天见飞云都脸色阴沉,怒视自己,便说道:“雁荡派居然派人来行刺我,已经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们认为我不该剿灭反贼吗要?”
飞云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三妹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该管你了。我们如果救你出去了,反而成了杀人帮凶!不过,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那样做,我们三人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你为他们偿命!”
武则天也很不高兴了,当即拉长了脸,说道:“你们竟然敢威胁、恐吓我?”
飞云冷冷地说道:“这不是威胁,而是实话。到时候就算你的皇宫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了。”
飞云已经懒得向武则天解释什么,只是向武则天表明了态度,同时也是警告武则天。
正在此时,草儿带着两个壮汉走了过来,对飞云欠了欠身,说道:“林少侠,老夫人请你们带着这个恶女人去洞外。”
草儿毕竟是一个妙龄少女,荡妇这样的粗鄙之语,自然说不出口。良辰知道草儿等人其实是来带武则天出去,怕飞云三人阻拦,才如此试探。
良辰随即微微一笑,说道:“草儿姑娘,你把她带走就是,我们没有意见。”飞云也向草儿点点头,表示同意。
草儿大喜,来到武则天面前,说道:“恶女人,快站起来,到洞外去!”
武则天大惊失色,她自然知道王老夫人要她出去做什么,当即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没的话,我就不去!”
草儿脸色一沉,转向飞云说道:“林少侠,这个恶妇不肯配合,你看如何办呢?”
飞云却没有答话,而是让良辰和美景跟自己到外面去看风景。良辰和美景当即起身,跟着飞云向洞外走去。
武则天见状,脸色顿变。她知道飞云这是故意离开,以便草儿强行押自己出去。胳膊扭不过大腿,与其让人把自己押出去,还不如自己主动走出来,这样还能保住一点颜面。
武则天无奈,只能缓缓站了起来,跟着草儿等人来到洞外。只见洞外的空地上,长案和王皇后的牌位已经摆好。王皇后的灵牌前放着一个小香炉,香炉里插着几根燃香。
草儿带着武则天来到案前,站在案前的王老夫人喝道:“荡妇,见到先皇后的牌位,还不跪地赎罪!”
武则天冷了一声,用不屑一顾的鄙夷眼神,扫了王老夫人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毒妇,休想!”
王老夫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飞云,飞云却好像没有听见,毫无表情,不置一词。王老夫人不明白飞云什么意思,也不管那样多,命人强行按着武则天跪下磕头。
武则天自然拼命挣扎,还大喊道:“林少侠、两位姑娘,难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吗?”
飞云三人却装着没有听见,抬头看天,根本不理睬武则天的呼喊。王老夫人原以为飞云会出面,劝阻自己的行为。她却没有想到,飞云三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老夫人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却看出飞云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王老夫人暗喜,示意那两个按着武则天的汉子,继续按住武则天的脑袋磕头。
武则天连叫几声后,见飞云三人根本不理会自己,便也不再叫唤。
等武则天被按着磕完九个头后,王老夫人这才对武则天说喝道:“荡妇,你知罪吗?”
武则天双目圆睁,恶狠狠地怒视着王老夫人,却没有说话。王老夫人见武则天双唇紧闭,一言不发,气不打一处来。
王老夫人走上前,举起手来,左右开弓,接连打了武则天十个耳光。王老夫人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着。
王老夫人习武之人,力气自然不小,她虽然没有使上内力,却也把武则天打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王老夫人每打武则天一耳光,就响起“啪”地一声清脆悦耳的掌声。武则天的脸上也添加了,红红的手掌印。十个耳光打完,武则天就变得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武则天却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怒视王老夫人,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她的样子。王老夫人打完武则天后,气消了一些,便交代按着武则天的汉子,必须要武则天跪够一个时辰,才能让她起来,两个汉子连连点头应承。
王老夫人随后走到飞云三人面前,关心地问道:“三位,昨天休息得还好吗?”
飞云点点头,说道:“承蒙前辈关心,我们休息的还不错。”
王老夫人扫了武则天一眼,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荡妇如此顽固,看来想要她真心认罪,是很难做到了。”
飞云淡淡地说道:“前辈,这个就不是我们的关心事了。”
刚才武则天挨打,飞云没有出面阻止,是因为武则天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杀人。飞云对武则天的厌恶之情大增,哪里还会去阻止,。听到响亮地耳光声,飞云反倒有一种快意。
良辰微微一笑,说道:“前辈,也不用着急。以这个人的个性,确实不会轻易屈服。不过你不是要让她跪拜四十天吗?也许她到时候幡然悔悟,也说不定。”
飞云和良辰的表态,让王老夫人颇感意外。两人都没有对王老夫人的做法提出质疑,似乎没有看到。
武则天听到,却大声喊道:“林飞云,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责任吗?就这样看着我被这个毒妇欺负吗?你回去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武则天知道此刻飞云三人对她非常厌恶,她却还不太明白飞云三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她认为自己要剿灭雁荡派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对反对她的人,她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美景大怒,冲到武则天面前,喝道:“你这个恶女人,不要拿师父压我们。我师父要是知道你的蛇蝎心肠,也会赞同我们的做法!”
良辰也缓步过去,微笑道:“李夫人,师父交代我们保证你的安全,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人家不过是让你磕头赔罪而已,你把人家的至亲害死,理应如此。人家答应不杀你,你应该感谢他们才是!你不是说你当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应该感谢你吗?现在轮到你自己,就不说这话呢?反而指责我们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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