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寡妇家离开,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黄小容道:“怎么?这可不像你啊,身为警员不是得为广大民众生命安全着想吗?之前还很担心他们呢,现在生那么大气干嘛?”
“对呀,王姐刚才在跟我们开玩笑呢,她人其实很好的!”猴子在旁边点头附和道。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被人家给迷住了,一个老女人而已,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我看着就特讨厌!特别是她还供奉着一尊夜叉雕像,怎么看都令人觉得不舒服。”
“走吧,我看她家还挺牢固的,台风雨比刚才也小了很多,应该不会出事!”黄小容开口说道。
她说着,没再理会我和猴子,自顾一个人离开了。
“那个蓉姐……”
猴子看着黄小容的背影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后者都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不见。
“刚才不是说好一起去我家的吗?她走的方向不是去我家啊?”猴子小声嘀咕,扭头朝我看过来,眼神异常怪异,似有羡慕之色。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学黄小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问道。
“大哥啊,洞女不是被你娶回家了吗?怎么蓉姐她……还穿着睡衣住在你家?你这……怎么敢的呀?难道就不怕嫂子她生气?”
“你可别乱来啊,万一嫂子生气,将整个村子都给……”
“瞎说什么呢?”
我打断猴子的话,说道:“这女人专程来给我道歉的,刚好来了台风,困在我家离不开。”
“困在你家要换上睡衣?”猴子嗤笑。
“那个……她来我家还有其它事情,回不去就在我家借住一晚,就这么简单。”
“什么事情?”
“听说她加入了一个什么秘密调查局,挺神秘的,回头估计也会去找你和祥叔签什么合约之类的,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
“大哥,要管住自己啊!当然……如果洞女嫂子她没意见,你就当我在放屁。”猴子苦口婆心劝道。
“老子跳起就是一脚,都说了我跟黄小容没什么,你这大嘴巴别再瞎起哄,传出去对人家名声不好。”
“不对吧,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还挺得意的在村民长辈面前吹嘘呢,什么十里八乡俊后生,嗤嗤。”
猴子阴阳怪气道:“你不觉得蓉姐她的性格比前几天变了很多吗?”
“有完没完了?老子陪你在这里淋雨,你他妈的就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与其八卦我的事情,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以后少点去王姐家里,刚才看到她时,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猴子脸一红,气急败坏道:“人家自然不简单,我家老头子也说过,王姐和我们一样,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怎敢替人问米?”
“也对,说起来,她也是我们的长辈。”我摸了摸下巴点头道。
“问米”是一种流传久远的术法,与我们喃么法师一样,都是与异类打交道。
它是将亡故的亲友灵魂与家人相互配合的法术,通过神婆把阴间的鬼魂带到阳间来,附身于神婆,与阳间人对话。
因为做这种仪式时都会放一晚白米在旁,所以本地人称之为问米。
事实上,这种问米术法传承悠久,在几千年的古华夏就已经存在,当时称智者的人声称能跟神灵或者鬼灵沟通,懂占卜以及天文地理,其中女的便称之为“巫”,男的则称之为“觋“
春秋时期,巫还曾被纳入礼部,为国君祭天、祭事以及卜卦。
后来巫被道术所吸纳,融为一体,分为降灵术、招灵术以及通灵术。
问米属于招灵术,召唤的灵分为鬼灵还有神灵,道教招灵需要以符咒为工具,术法为辅进行招灵。
而发展到现在,问米神婆的召灵方式又有些不同,算起来与我们喃么法师一样,融合几家所长,再结合当地的人文风情诞生出来的一种神秘职业。
这说起来很矛盾,一个曾经的佛教信徒,成了寡-妇,在家中供奉夜叉的同时又替人问米,这几种身份相互矛盾,但却偏偏就出现在王姐身上。
她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同于蓑衣翁给我的感觉,有时候感觉很亲切,有时候又感觉很陌生。
总而言之,王姐这人极为不简单,令我看不透。
和猴子分开,我朝家里赶回去。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台风雨比最开始虽然小了一些,但依旧继续下着。
路上到处都是积水,树木折断,枯枝败叶,满地狼藉。
快要回到家门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积水坑旁躺着一个人,急忙走过去查看,发现这人竟然是黄小容。
她整张脸苍白无血色,眉头紧皱着,表情很是痛苦。
“喂,你怎么了?”
我将她从地上扶起,皱眉询问。
“好辛苦……”
黄小容身体动了一下,像是呓语般虚弱开口。
她此时属于半昏迷状态,身体虚弱无力,可能生病了。
外面狂风骤雨,我拦腰将她抱起,匆匆忙忙回到家中。
家里四处漏水,我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发现黄小容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将她的裤腿撩起,其小腿受伤处缠着绷带,绑带已经被鲜血染红。
小心翼翼地将绑带揭开,发现伤口发白,有浓水流出,已经发炎感染。
“都已经好几天时间了,竟然还没有结疤!”
我皱起眉头,回来的时候她应该到医院处理过,伤口缝了针线,但现在有裂开的迹象。此刻整条小腿出现明显的浮肿,感染得已经非常厉害。
“真是个要强的女人,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家待着,瞎跑什么!”
我心中一阵无语,想起她身上还有其它伤,不知道怎样?
当下,我伸手去解穿在她身上睡衣扣子。
扣子解开,看着面前的一幕,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次与在石洞那次不一样,这女人睡衣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其实我早应该醒悟过来才对,因为刚才她衣服湿透若隐若现,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一时间没想到这一点。
“真是……壮观……”
我咕噜地咽了一口唾液,对于一个初尝滋味的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巨大而无法抵挡的诱惑。
我则过头,胡乱地从床上捡起一件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凝神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相对于小腿上的伤,她身上其它伤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当初在大容山并没有得到太好处理,加上她受伤后依旧不管不顾去追我,导致现在情况有些严重。
刚才被雨水一淋,伤势算是全面发作了!
“发了高烧!”
幸亏她现在昏迷过去,不然恐怕会跟我拼命。
我苦笑一声,犹豫了一下,然后将青竹送给自己的那块莲花玉石吊坠带在她脖子上。
这玉石吊坠有神奇功效,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它都能让人的身体保持在恒温状态。现在黄小容发高烧,带着它可比什么冰敷啥的要管用得多。
随后,我找出酒精棉布,给她清洗伤口,最后拿出一瓶蜂蜡,将其涂抹在伤口上。
这就是之前我跟黄小容说的,自己独创的疗伤秘方。
它可不是普通的蜂蜡,而是胖黑拐回来的那群蜜蜂造出来的,比普通蜂蜡功效要强上数倍。
蜂蜡是用来建造蜂巢的重要物质,它的用途非常广泛,不但可以用来食用,而且活氧性清除作用非常强,具有抗菌、抗炎、抗癌,抗氧化等。
而经过胖黑祸害过的这群蜜蜂造出来的蜂蜡,其功效更好,涂抹在伤口上,能马上止血,堪比疗伤神药。
至于去除伤疤什么的,纯属就是我瞎吹的。
处理完伤口,重新缠好了绑带,我又冲了一杯蜂蜜水喂黄小容喝了,后者的脸色看着有了明显的好转。
给她盖上被子,自己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顺便处理自己的伤势。
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黄小容,我不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秘局,到底看上了这个女人什么?
这几天观察黄小容,除了性格古怪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特殊的能力啊,不是说秘局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吗?
“台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我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担忧青竹在窑洞内的情况,本想去看看,倒不是怕她遇到危险。
凭青竹的本事,即便窑洞塌了她也不可能受伤,就是纯属……有些想她了。
只是现在,黄小容高烧昏迷不醒,台风雨没停,自己若是离开,万一房子突然倒下将她给活埋了怎么办?
“唉,真是麻烦!”
我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时分,风势虽然弱了下来,但大雨依旧在倾洒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黄小容的脸色恢复了不少,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我本以为她苏醒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肯定会发飙,甚至会拿枪指着我,所以非常识趣的提前将对方的手枪给藏了起来。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黄小容醒过来后竟非常安静。
她睁开眼睛,扫视周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脸色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什么?”
我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这女人居然对自己说谢谢?
这怎么可能……这种话居然会从她口中说出来,真是……活见鬼了。
“我说谢谢,你听不懂人话吗?”
果然,下一秒她会恢复了本性,恼羞成怒吼道。
我嘴角抽搐,无语道:“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我也不能放着你不管吧?谢谢就免了,以后你少来找我麻烦,我就得念阿尼陀佛啦!”18小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高烧刚退,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暂时先躺着吧!”
我摇头,接着又问:“饿了没有?”
“饿……”
“等着,我去给你煮面。”
“我不想吃面,想喝白粥,行吗……”
“对不起,家里面没米了。”
“好吧……”
等我煮了面,端进房间里面时,发现黄小容已经穿好了衣服。
衣服是她自己的,也不知道她之前把衣服藏在哪里?居然还是干的,此时正拿着带在脖子上的玉石吊坠发呆。
我将碗面放在桌子上,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问她要回自己的玉石吊坠时,忽听到屋子外传来猴子焦急大喊声。
“老伍,大事不妙,村口外的那条河发洪涝,洪水快要淹进村子里面来了啦,赶紧去帮忙!”
“什么?”
我闻言哪里还顾得问黄小容要回吊坠?
箭步冲出房间,看到猴子手忙脚乱,正在杂物房里面找着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急声询问道。
“别问了,堤坝决堤,赶紧找麻袋去帮忙堵住洪水,村子里面的人都去了!”
猴子说着抄起一把放在墙角处的锄头转身就走。
我闻言哪敢耽搁?寻到麻袋,抓了一把铁锹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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