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啊，我跟你说……这家店太黑了，这种豆子我知道，进价最多才二十五块一斤，结果一杯不加浓的美式就卖咱们五十一杯，黑啊，真黑啊……”
林寒嘴上骂着黑，手上可是一点儿不客气，眼看顾思齐不喝自己那杯，他就把顾思齐的那杯也拿过来喝了。
“这家店是我的。”顾思齐双手抱肘，他都快被林寒气笑了；怎么能有人抠成这样，跟他一比自己简直都算是傻大方了。
“啊……咳咳咳。”林寒被咖啡呛到了，“挺好挺好，五十一杯其实也蛮正常的。”
“哪里正常了，洗~钱用的，傻子才原价买，都是领优惠券免费送的。”顾思齐就喜欢看他因为害怕自己而窘迫不已的样子，“你去问前台……他们还能以原价给你开票呢。”https://www.trip118.com
“哇……你胆子好大。”
“没有你造假元青花胆子大。”顾思齐招呼经理上两杯“真正的咖啡”，然后抵近了林寒的脸，“喂，你需要现金流吗？”
“需要啊，必须的，谁不要现金流啊，你能给我多少？”林寒一听到有钱，眼睛都快眯成铜钱的形状了，丝毫没有考虑到顾思齐的钱好不好拿。
可能考虑到了，但林寒的贪婪盖住了他的理智。
“先给你两个亿试试水啊。”
“好啊好啊，两个亿什么，英镑还是美刀啊？”
“都不是。”
“不会是欧元吧，嘿嘿嘿……”
“也不是，是记忆和回忆。”
林寒被顾思齐气得脸色僵硬，偏偏还不敢发作，因为他好像看到顾思齐的腰间有一个突起物，不会是……枪吧？
林寒猜的没错，那确实是一把枪，只不过是一把玩具枪，扣下扳机会吐出五颜六色泡泡的那种……顾思齐在淘宝上买着玩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给你五个亿，一个月一分利，只偿息，不还本，够意思了吧？”
林寒稍微盘算了一下，以当前的经济形势来看，这绝对是颇具诚意的出价，但是……顾思齐是这种送财童子的性格吗？
咖啡馆的经理端上来了两杯极品咖啡，顾思齐表示自己不要，都给对面这个抠门的家伙。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林寒喝着别人的赠品，吃别人的嘴也不软。
“我都没嫌你做的不是正行，你居然还挑三拣四的……怎么着，怕我的钱不干净啊，那算了。”顾思齐起身欲要离开。
“等等……等等，思齐，顾小少爷，顾大少，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林寒看着顾思齐要走，急得就像脖子上的小金猪要长翅膀飞了一样。
“快点想……姐姐们还催着我回去。”顾思齐看着林寒没手抓痒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快拿个主意，快拿个主意，晚了，利息可就要涨了！”
“前三个月给我免息！”
“成交！”
顾思齐落锤以后林寒就后悔了，怎么答应得这么果断啊；自己刚刚如果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还能……诶呀！
……
由于狠狠地坑了林寒一把，顾思齐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因为想到林寒的窘迫样子而不时露出笑容。
“咱家男人今天是碰着谁了这么高兴？”林汐汐在饭桌下面给山猫发信息，“不会是想纳小吧？”
“你六哥。”山猫的手没有林汐汐那么闲，她不仅要自己吃饭，还要不时地给顾思齐擦嘴。
倒不是说顾思齐吃饭有这么邋遢，就是这么个讲究，这是侧室的职责，丈夫喝一口酒就要给他擦一次嘴。
顾思齐酿造的第二批果酒依然没有什么销量，食品化工与氯碱化工虽然都有“化工”两个字，但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回事。
成箱成箱的果酒……工厂的仓库里面已经堆不下了，只能堆到宅子里面来，不仅占领了所有的库房和冰箱，甚至连走廊里面都堆得到处都是。
但是顾思齐没有办法，他必须不停地生产这些销售不出去的东西，还必须要在账簿上记录“已核销”，然后发动全体工作人员包括他自己……把这个东西当水喝。
即便是酒精度数不足五度的果酒，整天喝也是受不了的，顾思齐就鼓励大家用果酒做蛋糕，用果酒烧菜，用果酒酿汤圆什么的……总之要把这些东西消耗掉，不能浪费。
“我六哥……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林汐汐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的六哥林寒……虽然算是很有才华的一个人，但是性格懦弱又抠门，很难想象思齐这种强势又霸道的人会跟他有什么共同语言。
“等等……”林汐汐突然想到了一种令她感到震悚的可能性，“你说不会……”
“老公，我们去一下洗手间。”山猫无法继续这样一边单手打字，一边伺候顾思齐喝酒了。
……
“咋了？”卫生间里面，山猫洗完手就给自己补妆……以前她偷包的时候是从来不化妆的，素面朝天的小偷更加不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咱家男人不会喜欢男人吧？”林汐汐满面愁容地擦着手。
“啥……”山猫都惊呆了，唇膏都差点戳到牙齿上，“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看……他平常在房间里面……都需要我们哄他好长时间才有反应……可是今天他见了我六哥，回来以后就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林汐汐的担忧并不是全无道理，以前她家里就有一对异母兄弟……后来林炎特地派人把他们一起干掉了，完全不接受他们的投降；两个人只消耗了一颗子弹，这事儿甚至都不能细想。
那两个人的事情暴露之前，也是天天一起出去喝个咖啡，打打高尔夫什么的，每天也都是乐得不行，一点儿作为林家嫡系的心理紧迫感都没有。
“不不不……不可能。”山猫想了想完全不相信，“思齐第一次见我，就把我拉到电影院里又亲又摸了，他怎么可能出柜呢，不可能的啦，你想多了。”
“哦吼……”林汐汐突然抱住了山猫，然后在她的嘴唇上叨了一口，“你看……这很难吗，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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