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王姐？”
肖奈的声音沙哑,全身的血液沸腾了。
上辈子，他找了王姐整整一辈子，她就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每一次感觉要抓住她了，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没找到王姐，找到妹妹，是他临死前最大的遗憾。
难道……
老天爷让他重生，是为了弥补遗憾？
“你能找到王姐？”
王德发摇摇头。
“不能。”
“我就一个送货的，哪有资格联系上王姐，不过王姐偶尔会联系我，她偶尔会叫我帮忙送货。”
“我这人做事儿不墨迹，话也不多，王姐对我还挺信任的。”
肖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笔记本上写下：王姐！
“上一次她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月前。”王德发道。
肖奈：“她平均多久联系你一次？”
“这不好说……有的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一次，偶尔还有连续一个星期都联系的，这得看王姐有多少货要出。”
“货多了，联系的就频了。”
将王德发的话一一记录在本子上，随后，肖奈合上笔记本，抬头与王德发四目相对。
“如果……警方要求你合作抓捕红姐。”m.trip118.com
“你愿意配合吗？”
王德发笑了。
（王德发：总算拿捏住这个龟孙了！）
“配合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早就猜到他会提条件了，肖奈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条件。”
王德发微笑着开口。
“第一，我的事儿别告诉我嫂子，儿子，我可以保证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如果能找到红姐，我要求减刑，刑期不超过5年。”
根据刑法第240条的规定，拐卖妇女、儿童的，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但……
有一个前提。
并非首脑，犯罪不超过3次，并未对儿童和妇女造成严重的伤害。
换句话说……只犯过一两次事儿，且并未造成伤害的，罪名是5年以上，10年以下，一旦人数众多，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刑罚是10年以上甚至死刑。
王德发不是首脑，但经手的孩子足足有上百人。
害了上百个家庭。
5年就想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
肖奈冷声道：“若那些孩子都安全，你的罪名最少也得十年。”
“你在这里谈条件，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们，谁跟他们谈条件？你也是有儿子的人，把你儿子卖了，你什么心情？”
“你嫂子什么心情？”
肖奈一番输出，全部被王德发免疫了。
他低着头，一副‘摆烂’的态度：“肖警官不用激动，我就这么一说，肖警官是可以拒绝的。”
“总之，我的条件放在这儿了。”
“对了。”
“肖警官还是个实习生吧？这个世界上面肖警官做不了主，叫你们魏所来吧，让我跟他谈。”
盯着王德发几分钟后，肖奈拿着笔记本起身离开了，王姐是一条大鱼，在刑警大队榜上有名的头号通缉犯。
这是大案！
甚至，不是魏所一个人可以做决定的，需要刑警大队全力配合。
“以上就是王德发交代的，王姐会定时联系他，昨夜被捕后，王德发的手机一直没响过，他的同伙还不知道他被捕的事情。”
“一旦长时间联系不上，王德发被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所以……”
“与王德发的合作，需要尽快下定论。”
办公室内，肖奈将王德发的供词进行了总结，分析，将最后的决断交给了魏杰。
李航，韩鹏，刘世峰等人都在办公室内。
“王姐的名字我听说过。”李航幽幽开口：“她是首脑，传闻她带出来七八个徒弟，每一个都是大鱼，一天内能拐七八个孩子。”
“王姐更嚣张。”
“她除了拐卖儿童以外，还有妇女，近几年听说她还扩充了业绩板块，在国内招聘一些年轻的小伙子，送去缅甸地区打黑工。”
“做血奴，每一年有上千人失踪，其中有三分之一都与王姐有关。”
“她是一条鲨鱼！”
魏杰抿起嘴，神色严肃：“我已经通知了刑警大队，现在要去开会商讨一下这个案子。”
“你们盯着点儿王德发。”
“一旦他手机响了，立刻叫他接通，切勿打草惊蛇。”
韩鹏开口：“王德发的条件呢？”
“答应他。”魏杰道。
刘世峰在一旁惊呼道：“他经手了上百人，刑期5年是不可能的，像他这种垃圾应该被判死刑，并且……派出所也没有这个权力，我们答应下来，法院也不会同意吧。”
魏杰急着出门，对于刘世峰的问题，肖奈给了一个解释。
“王德发自称未伤害过任何一个孩子，警方同意他的条件，但前提是他没伤害任何一个孩子。”
“但……伤害一词要怎么定义？”
“断胳膊断腿算伤害，掉了颗牙也可以定义为伤害。”
“所以……”
一瞬间，刘世峰恍然大悟。
魏杰整理了一下外套衣领，望着肖奈的目光十分得意，并给了李航和韩鹏一个眼神儿。
（魏杰：看见没？我徒弟！！！）
（李航＆韩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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