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的手,我的手!”
陈四远被带出来后一路上都在哭爹喊娘,连拖着他走的高个男人都想拽住陈四远往他那张猥琐点脸上揍个几拳。
所以前面太子的人一停下,高个男子就狠狠地把陈四远扔在了地上。
“诶呦,你个杀千刀的,啊,不是,不是大哥,我话糙我话糙,您放我下来也轻点啊!都是给太子做事的人,同僚啊。”
陈四远爆粗口差点又要被高个男子揍,连忙改口,又谄媚地对那高个男子说。
“同僚?你们不过是替太子办了一次事的混混,有一次就该感恩戴德了。就你们刚才惹的那些,还想继续在太子手下办事。呸!”
高个男人不屑地啐了陈四远一口,连带着看其他几个混混的眼神都是鄙夷的。
陈四远一道的几个混混自然不乐意了。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一下子甩开了押住他的人,他三两下就挤到陈四远前面,脸上露出了凶悍的神色,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明明是太子先把我们找来的,要说什么也是太子殿下来说,你又算什么东西?”
“就是啊,是太子让我们去骚扰墨家二小姐的!我们就去了,怎么,现在你们还想要抵赖吗?”
另外一个混混也大喊了起来,这些个混混一旦耍起无赖来,那就是什么瞎话胡话都说得出口了。
他们走来时并不是全都被人押着的,这会儿见太子手下一群人都看不起他们,这几个混混便纷纷聚集了起来,大呼小叫着:
“对啊对啊,太子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
太子手下的几人都没有和这样的街头混混们打过交道,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倒打一耙。
他们看着混混们聚在一块的行为,当然不甘示弱地和混混们对立了起来。
只有少数几个侍卫站在太子的身边冷眼看着这些人,而太子秦燃钰这人更是置身事外一般。他见那几个混混要闹起来了,就勾起了唇角,赏戏一般看着他们。
似乎是不嫌事大,他还从随侍那里拿来了一把金织流云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眼底的神色却说不出是觉得有趣还是觉得没意思极了。
陈四远还坐在地上,虽然手心还是很痛,但看着这么多兄弟为自己出声,也是相当得意的。
不过他知道他们这一群混混不可能和太子的人撕破脸,便还是决定先阻止自己的兄弟们。
于是陈四远抓着自己的手干嚎了几声,来吸引自己的几位兄弟的注意。
“哎呦,我这手啊!”
“大哥,大哥,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二弟啊。你们怎么能和太子殿下的人吵起来呢。”陈四远特意看了一眼太子的位置,却看见太子恍若无事人一般。
陈四远心中有些奇怪,难道这位太子殿下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把事情闹大了吗。
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从陈四远心底慢慢升起,要是对面换一个人在,他是非掐到那个人服气才会罢休的。但是现在对面的那个人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他不能轻举妄动。
“啊哈哈,那个,太子殿下啊,小的知道了这次是小的们办事不利。”
陈四远摆出了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赶紧让自己的兄弟们放松放松,然后又委婉地说道:
“不过你们,啊,不是,您提供给我们的消息也确实是有差错的啊。”
他的这一句话终于是说到了太子重视的地方了。
秦燃钰“啪”地一下合上了扇子,满意地赏给了陈四远一个眼神。
“呵呵,行了,你们都回来吧,和他们计较什么。”
太子轻笑一声,懒洋洋地对身旁的一个侍卫说道:“本宫记得你会一点医术,去给他看看。”
那个侍卫说是侍卫,其实那人也只是披了一件侍卫的外袍,但是里面穿的那件衣裳是什么又不大能看出来。
此人的样貌有着说不出的精致,只是他的右眼上架着一片琉璃镜,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男子一口应下,然后慢慢地走到了陈四远面前。
陈四远的那几个兄弟都有些紧张地挡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们这些混混没怎么见过脸上架着琉璃镜的人。
琉璃镜可是西洋货,京中少见。
而且街坊巷里的人都说身上带着这种西洋货的人,都是会给人“施巫术”的。
还有太子刚才还说这个男的只是会一点巫术,不是,医术,他要是给大哥乱医治可怎么办,这说什么都不能让开了。
男子冷漠地扫了一眼这些混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玉牌,在那些混混们面前亮了一下。
玉牌晶莹剔透,四周还镶着一圈金边,简直是要亮瞎那几个混混的眼。
上面如墨般的三个大字:
“蔡褚鹤。”
“蔡,蔡褚鹤,他不会就是那个宫里太医院中最年轻的御医吗!”
太子那边的一个人也看见了蔡褚鹤玉牌上的字,忍不住惊呼道。
怪不得这人从出宫前就一直跟着太子了。
“是他啊!不过25就入了太医院的那个御医,那次宫中愉妃重病,也是他治好的。”
几个混混也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跟在太子身边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但是太子身边有一个太医跟着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被挡在后面的陈四远也是立刻推了一把自己的兄弟,心里大呼自己的几个兄弟不懂事。
“诶呀,小的谢过太子殿下,能让蔡太医给小的看病。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四远对礼仪一类的事也是半知不解的,就对秦燃钰胡乱喊了一通奉承的话。他又赶紧将自己的手塞到了蔡褚鹤的怀里。
秦燃钰轻描淡写地扫了陈四远一眼,丝毫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蔡褚鹤的背影。
蔡褚鹤面对着陈四远这样无礼的人依然能很好地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
他轻轻甩开衣服的后摆,单膝跪在陈四远的面前,将陈四远受伤的那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搭在上面把脉。
没过多久,他又抓起陈四远的手掌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
趁着这个阶段,秦燃钰也踱步到了陈四远的身旁,这会儿那几个混混倒是没有敢拦太子的。
秦燃钰气定神闲地用那把金织流云扇敲了敲陈四远的肩膀,问道:
“说说吧,本宫给你的那些消息有什么差错。”
“额,是这样的啊。”陈四远放心地将手交给太医,一边说道,“太子殿下您给我们的情报是墨家的二小姐和大小姐、墨觅那个婆娘不和,关系极差。我们这群人才敢在看到那二小姐独自一人在骆隐寺前场时试探她。”
“当时放跑了一个丫鬟,我们也没怎么在意,谁知道后面那个丫鬟就领着墨家的大小姐来了,我们这才被抓到的。”
“自己粗心大意连这么一帮人来了都看不见,也要怪到本宫的头上?”
秦燃钰似乎还是笑着的,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不知何时低沉了下来。
一旁给陈四远检查手掌的蔡褚鹤听见他这个语气顿了一下,又无事发生般做自己的事。
“小的怎敢,小的怎敢。还有一件事啊你们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的,那个小娘们,不是,墨家二小姐会用毒,还是会用武功。她把一根针插到了我掌心里!我这手上可是有证据在的。”
“那个,蔡太医啊,我这个手,嘶!”
陈四远刚想开口问问自己的手会怎么样,谁知道蔡褚鹤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对我大哥好些!”肌肉男又不乐意了,还想上前推搡蔡褚鹤。
但他手还没有碰到蔡褚鹤,那个蔡褚鹤的身形就好像在他眼前一晃,让他连肩膀都没有碰到。
在一眨眼,蔡褚鹤已经站了起来,一连退出了好几步,像是有洁癖一样擦了擦自己的衣角。
“这,诶呀你先别多事。那个,蔡太医啊,我这手会怎么样您还没说呢。”陈四远讨好地看着蔡褚鹤,一边亮着自己的手掌。
“无事,伤到筋骨,疼罢了。”蔡褚鹤随口丢下一句,就像是在说没救了等死吧一样无情。
“只是伤到筋骨啊,怎么会这么疼,感觉还往手臂上去了。”陈四远皱着眉头翻了翻自己的手臂,但是对太医的话他又不能不信。
蔡褚鹤已经走回到原来的地方,默默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而秦燃钰则是走到了他的身后,轻笑着伏在蔡褚鹤的耳边问道:
“真的吗,本宫的蔡太医。”
温热的气喷在蔡褚鹤的脖颈上,但他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太子想要的结果,不是吗?”m.trip118.com
秦燃钰看着蔡褚鹤无动于衷的样子感觉有些无趣,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他摇着扇子帮蔡褚鹤掸了掸肩膀。
“蔡太医总是很了解本宫呢。”
忽而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两个人都敛了敛神色,相互对视一眼。
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后,两个人立马追踪到那个声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是谁在上面!”
秦燃钰喊出这一句话的同时,蔡褚鹤右手飞快地抬起,往疑似声源那处地方甩去了一枚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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