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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于王允的反对,貂蝉面色凝重,大为不解。
“是不是很困惑我为什么反对?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吕布是什么样的人,曾经他可是反贼董卓的义子,董卓敢挟持天子、祸害洛阳,这其中就是因为有他在出力,我的同僚伍浮就是被他杀死的!”想起了宫殿外面,伍浮孤身刺董,却被吕布反杀的事情,王允的神情凸显万分哀伤,但双手却握紧成拳,满满当当的都是对于董卓及其党羽的愤恨。
“可是父亲,现在他不已经被天子册封为将军了吗?再者说就是有他,天子才能顺利逃出去,因为有他女儿才没有被玷污…”m.trip118.com
“你……咳咳咳!”听见貂蝉一直在帮吕布说好话,过于激动的王允被口水呛到,好一阵咳嗽才将气儿给缓过来。“你现在是当局者迷,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过是因为董卓死了大势已去,他才选择归顺的,这种做法不叫改邪归正、不叫弃暗投明,而是顺势而为,但凡有一点东山再起的希望,他就一定会选择反叛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父亲!”都说兔子急了咬人,王允的话很明显是刺激性太强了,以至于自小便成为大家闺秀的貂蝉竟然第一次爆发了,并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养父。
从王允惊慌的表情中反应过来的貂蝉大惊失色,即刻开口道歉一声,而后便低头不语……
时间沉静了片刻,王允开口说:“你也到婚配的年龄了,过几天待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就去和你蔡伯伯、董伯伯商量一下,给你寻一个配得上你的才子,办一门好亲事,以后你就不要在和吕布这臭小子见面了。”
“我不…”
王允看着貂蝉,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反问道:“你说什么?”
被逼急的貂蝉抬起头来,伴随着夹杂泪珠的双眸斩钉截铁的回答称:“我不!对于未来的夫君,貂蝉自由打算,父亲就好好养伤吧!”
话毕,貂蝉毅然决然的转过头去,决绝的打开了房门,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貂蝉!女儿!……”躺在床上的王允伸出手去呼唤,可是并没能让貂蝉留下。“诶,我这最听话的孩子,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吕布,你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在乎仆人视线,匆匆跑进闺房的貂蝉用盆中清水洗了一把脸蛋,一来是清理乱掉的妆容,二来是为了降温,让自己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
深呼吸了三四回,貂蝉才终于是回到了平日的状态,本想抚琴来发泄,却不想心绪已乱,怎么弹都对不上谱子,又拿起毛笔与竹简来,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下来一段文字,但不是写给吕布的情书,而是写给蔡琰的家书,自己的情绪恐怕只有嫁人之后的她才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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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贤良淑德的貂蝉第一次情绪爆发时,在青州与冀州边界线一带,李典、乐进的大军正在与袁谭、袁尚一众的残兵对峙着,正如贾诩所说,袁谭方果真要从青州渡口,乘船去幽州,可是好巧不巧,曹操派出去的讨贼大军刚好走到这里,双方刚见面时还就那个懵逼对懵逼……
“将军,对面有来信。”一个校尉急匆匆的跑到了李典旁边,将一封写在锦袍上的信件递给了两位将军。
二人打开信后,上面总共有三大意思,其一是夸赞曹操;其二是表达自己的遭遇以及想要借道去幽州的想法;其三则是希望看在曹操与袁绍的面子上,自助他们一些粮草。
“这群家伙,以为说主公两句好话我就能放过他们了吗?”李典直接扔掉信件,想要下令进攻时,高举的手臂被乐进给按住了。
“不可,对方虽是败军,但若是逼急了,难免他们会鱼死网破,我们只有两万人,不能把兵源浪费在这里。”
“万一他们是在骗人呢?大军尚在休整万一被捅了屁股不一定会援军过来帮我们的呀…”
李典的顾虑乐进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还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欸,对了!”李典左手敲击右手,颇为兴奋的喊来了纸笔,在上面潇洒的来回书写着回信,让一旁观看的乐进连连点头,完事了还送给他一个大拇指。
受到回信后,田丰越往下看表情越是凝重,让军队领袖袁谭着急的询问说:“是他们不打算放我们过去吗?”
“非也,他们同意了,不但让我们过去,还愿意分出一部分粮草给我们做口粮。”
“这是好事啊,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有条件的。”田丰摇头苦笑称:“信上说需要把袁谭将军交出去做人质,他们才愿意放行…”
“万万不可!”此话一出,郭图便第一个站出来拒绝。“袁谭公子乃是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多年来主公一直在公子身上青贮心血,此一去祸福无门,凶多吉少啊!”
“可是我若不去,你们怎么办?这身后的万余将士怎么办?”袁谭问过后,身边无人搭话,他们都清楚的很,此时若开战,自己必输无疑……
“我去吧。”正当众人愁眉不展时,一道温驯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是袁绍儿子——袁熙。
“二公子,你…”许攸耷拉着脸,想要说些什么,但被袁熙给摇头拒绝了。
“曹操平日里并没有见过我和大哥,所以以假乱真我觉得是可以实现的。”
“二弟,哥不逼你,此一去最好的结果便是软禁,你可要想明白了。”
对于袁谭的警示,袁熙笑着回答说:“大哥,你是长子,是父亲最希望的接班人,而我平日里也没能给父亲做过什么有意义的大事,今日正巧有机会,就让我这个没什么用的老二走一趟吧……”
“二弟…”袁谭苦着脸色,将左手搭在袁熙肩上许久,与他相拥数秒后,才招呼着前面士兵散出一条路来。
袁熙见状,对着袁谭恭敬一礼,义无反顾的踏着缝隙走出了军阵……
“你就是袁谭?”李典绕着袁熙看了一圈,颇为怀疑的质疑道。
而袁熙则是气定神闲的点头回复说:“正是在下。”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冒充的?”
“当然。”说着,袁熙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前面是“令”,背面刻着“中郎将袁谭”的字样。“这是我父亲赐给我的,世间不可能会有第二块。”
拿到牌子的李典和乐进一同翻来覆去的检查,看着上面的花纹、前后的字迹确实像高官才能享有的东西。
“暂且信你了。”看不出破绽的李典将牌子还了回去,又指挥一队人马分出了部分粮草给对方,真正的袁谭凝望了他们这边许久才终于下令离开了。
“你们二十人,将他押回泰山,交于主公。路上若有异动可直接斩杀。”
“诺!”被乐进指到的士兵分散开来,将袁熙围在中间,又卸下了他的佩剑,裹挟着他往回赶。
“这样一来,袁绍多年的心血应当是要白费了,我们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被李典盯着的乐进微微摇头道:“算是功,但算不上大功,如果军功这么简单就能挣到手,昔日飞将李广还能封不了侯爵吗?还是去平定叛乱更有可能升官啊…”
将李广拉出来鞭尸的乐进走在了前面,后面的李典小声吐槽了一句后也跟了上去,至此这段小插曲算是相对平安的度过了……
与之相对的另一边,前两天从海上岛屿返回的管承集结了尚在欢庆中的手下,从中挑选了近一万名青壮贼寇连夜坐船取到了岛上,他的要求是有一个:将这座岛屿修建成牢不可破的堡垒。
“可是老大,这岛上石头繁多而且大块不少,道路崎岖坎坷不平,属实算不上一个绝佳的立脚点呐…”观察了一圈下来,亲信忧心忡忡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此,管承则是嘻嘻笑着解释称:“也正因此,只要我们把中心部位休整一番,以外侧的巨石、陡坡作为防守点,就可以变成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你看那里。”管承伸出手来,遥指左边的一线天“那里我检查过了,是可以直接出去的地方,虽然一次最多能过两艘船,但是两边的高山可以善加利用,在中间做一个水闸,在两边建立制高点,居高临下,要是有人敢冒进,哼,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随着管承的描述,亲信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了一副画卷,只见他与众兄弟躲在里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岛外的官军因为上不了岸而气的直跺脚,自己时不时的出去嘲讽两句,又从那甚是隐蔽的一线天内偷偷出去打官军屁股、抢他们的粮饷器械。
“还是老大想的周到,我这就去招呼兄弟们加班加点的干活!”亲信带着极其亢奋的笑容,如同脱兔一般朝着远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