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能有这种操作？”。
方涵直愣愣的盯着手机，好半晌，才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博爱医院叹了口气，又一次拨通了薛娇婷的手机号。
电话铃声没响几下就被另一头的薛娇婷接通了。
她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平静。
“方少，找我是要说给亨得利办理出院手续的事情吗？”。
“你都知道了？”。
方涵怔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薛娇婷知道这些也正常。
人家好歹也是江城博爱医院的大老板，更何况当时自己询问亨得利事情的时候，薛娇婷也在场，她自然也清楚亨得利对方涵盘问事情脉络的重要性。
这样想来，薛娇婷会关注亨得利是否离开就正常了。
“嗯啊，有下属给我汇报了一下，不过我听到是你准许的也就点头同意了，不过这段时间的医药费记得结一下，不然就从你一个月三次问诊的门诊费里扣掉了”。
电话那头的薛娇婷笑眯眯调侃了一句。
方涵顿时轻笑一声，跟薛娇婷聊天他也很放松，没有什么多余的心眼，而且这女人也有着远超她同龄人的成熟。
知道很多事情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不多嘴。
这种点到为止的交谈方式，让方涵很舒服。
两人似乎都有种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行，随便扣，反正这个月你还一次都没让我出过诊，这样说起来，我还是白拿了一个月你的工资”。
方涵砸吧了一下嘴唇，注意到电话那头薛娇婷只是不断轻笑没有接茬，也知道女人是在等候自己主动说正事。
于是方涵索性咳嗽了一声，象征性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自然也该进入主题了；
“薛小姐，凭借你的人脉和关系，能帮我查一下曲冰霜的住处吗？”。
既然那小妞今天休假，方涵盲猜她八成也不会在外面鬼混。
两个原因，第一便是因为曲冰霜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一开始似乎还有出去坐一坐喝喝茶的意思。
在方涵说明来意之后这女人才糊弄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所以方涵猜测，曲冰霜就算是休假，八成也没有出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
第二点则是因为曲冰霜的职业性质。
探员平时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命，全年无休，偶尔就算是休息，一旦有任务或者案子就得立刻赶到现场出警。
这意味着曲冰霜根本没有太多社交时间，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人看电影看到一半，对方就接个电话撂下一句抱歉，直接扬长而去吧？
久而久之，曲冰霜身边的一些朋友关系自然会交情变淡。
电话那头的薛娇婷在听到方涵这话之后也是微微一愣。
“查一下曲冰霜的住处？”。
薛娇婷属于那种经历过人情世故，所以懂得言语间分寸把握的女人。
她明显对方涵有着特殊情愫，甚至说成喜欢也不为过之。
要是换做一般其他女人碰到这种情况，男朋友或者喜欢的异性让自己帮忙调查一个女人的住处，怕是八成要发怒。
甚至还会问一句，你找她做什么？
而薛娇婷的这句查一下曲冰霜的住处，这里是疑问句，其实就等同于一般女人，碰到有好感的异性让自己帮忙调查某个女生住处的时候，会问的那句，你找她做什么？
“有点事情想要曲冰霜帮忙，不过这小妞也真是够狡猾的，一听事情有难度，直接就给我来了句在忙把电话挂了”。
方涵苦笑了一声，他不太想直接告诉薛娇婷自己要去找王鹏，毕竟，一旦薛娇婷问东问西或者试图介入这件事情，到时候方涵就得交代清楚来龙去脉。
他要找王鹏的理由自然也藏不住。
别忘了，方涵找王鹏是为了柳如烟，虽然不乏方涵本身也要跟柳恒较量的缘故，但是两人一开始会结下梁子其实就是因为柳如烟。
薛娇婷若是知道了这些，难免会心生不悦。
方涵自己清楚薛娇婷才是自己的良配，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柳如烟的事情，方涵就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能正是应了那么一句话，每个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两个明知道无法在一起，但又没办法随便放下的人吧？
“这样啊……”。
电话另一边的薛娇婷拉了个长腔，这才缓缓开口道；“行，没问题，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随时开口”。
“哪里能所有事情都麻烦薛小姐这尊大佛啊！”。
方涵闻言顿时哈哈一笑。
薛娇婷的段位，面对冷如涵和方晋城怕是都能做到不卑不亢，甚至若是在她的地盘上，这两人若是胆敢跟薛小姐作对，方涵几乎敢拍着胸脯保证，薛娇婷能把他们摁在地上踩得死死的！
方涵所谓的这尊大佛也不完全是吹捧。
挂断了电话之后，大概等待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薛娇婷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方涵打眼一扫，上面正是曲冰霜的家庭住址和具体单元门楼号。
方涵道了一声感谢，就驱车朝着目的地赶去，路上的时候方涵顺路碰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眼瞅着小姑娘大冷天冻得瑟瑟发抖还在外面辛苦卖花。
方涵感慨了一声小姑娘也不容易，顺手买了一把红玫瑰。trip118.com
到了曲冰霜家楼底下，方涵思索了一番，才最终决定在上楼。
“虽然这样有些不太礼貌，不过谁让曲冰霜这小妮子挂电话那么果断的，小爷把你当朋友，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亏得我每次碰到什么事情功劳还愿意平白无故的让给你了”。
方涵闷闷不乐的哼唧了一声，自我安慰了一句就迈步朝着楼上走去，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方涵的自我安慰而已。
敲人家曲冰霜家门的时候，方涵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砰砰砰——
“谁啊！”。
房间内曲冰霜满脸懵逼的问了一句。
她心头也是没由来闪过一抹不祥预感。
方涵听到曲冰霜堂堂一个搞刑侦的女探员竟然也会下意识问一句谁啊，方涵顿时犯了难，万一曲冰霜一听门外是自己索性直接避而不见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方涵突然想起来手中玫瑰花，他顿时心生一计。
压低了声音用沙哑嗓音说道。
“送外卖的，有人给曲小姐点了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
曲冰霜虽然一头雾水，但这话倒是再没有引起她的怀疑，她好歹也是一个美女，没什么社交不代表没有社交。
在警校的时候，曲冰霜也有追求者无数，就业之后虽然空闲时间少了，但单位中也有一些同事对自己有意思。
这些曲冰霜又不傻，身为一个搞刑侦的探员，若是连谁喜欢自己都看不出来，曲冰霜就白混了。
下一刻，穿着一身居家睡衣的曲冰霜便是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她顿时傻眼了。
四目相对，曲冰霜下意识的飙出来一句；
“怎么是你？”。
“嘿嘿，曲小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今天反正你也休假，闲着不如出去逛逛，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溜达溜达？看个电影什么的，听说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大片，讲的是一个男人和七个神仙姐姐的故事，听上去就觉得很刺激有没有？”。
闻言，曲冰霜二话没说，脸色一沉就欲关上房门。
方涵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直不好，尤其是她还见过方涵的两个‘女朋友’，一个是为方涵操心甚至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柳如烟。
另一个自然就是彼此看不顺眼的薛娇婷了！
方涵早就被曲冰霜打上了一个妥妥渣男的标签。
所以曲冰霜做梦也没想到，此刻站在门口的竟然会是方涵这个老渣男。
“哎……”。
方涵眼疾手快，一见曲冰霜竟然压根不想搭理自己。
方涵连忙伸出一只脚挡住了大门，不过他的脚倒是不出意外的被狠狠夹了一下。
这一下也把曲冰霜着实吓得够呛。
“你干嘛？”。
“曲小姐，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呗，反正今天你也休假，既然没什么事情，不如和我约会”。
曲冰霜冷笑一声；“方少要是想约会，应该有着大把的人排队等你呢吧？方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心思”。
说完这话，曲冰霜又是低头扫了一眼方涵始终挡在门缝处的脚掌，见到方涵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曲冰霜才无奈的又一次敞开了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涵嬉皮笑脸的咧了咧嘴，出乎曲冰霜预料，没说什么他想见王鹏。
而且方涵的下一句话，甚至还把曲冰霜搞得面红耳赤。
“曲小姐，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空旷的老式小区楼道内，方涵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回音在楼道内不断盘旋。
曲冰霜瞬间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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